是转过头,隔着这些人对富江道:“你觉得你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再没有人能比得上你的魅力,只要干掉别的自己,就能美貌无敌,谁也逃不出你的掌心吗?” 富江没说话,不过脸上得意的笑容显示她所想的就是如此,到现在她才真正理解自己的魅力。 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该为她予取予求的,她和以前不一样了,男人们面对现在的她,在做出取舍时绝对只会选择自己这边。 就连命令他们杀人也毫无障碍,那么以后想要奢侈享受更是取之不尽。 她觉得人生豁然开朗,整个世界仿佛亟待她吞噬一般。 这时候却听那碧池道:“我说过了,你只是平平无奇的大路货,你身上没有一点是特别的,不可取代的。你永远只配淹没在人群里,做别人光芒周围的一个不起眼的黑点。” “你这样平凡,愚蠢,毫无闪光点的猪头,不过是被命运耍弄了一下,就给了你那可悲的虚荣心一个错觉,自以为自己独一无二。” 祝央笑了,笃定的道:“不,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无法给人任何惊喜,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你这些把戏,都是你爹我玩剩下的。” 富江被她一字一句的打压贬低气得浑身发抖,她绝不能接受自己和那些平庸的丑八怪是同一个等级的物种。 但在让她屡屡自尊心受挫的祝央嘴里听到这些话,就像是格外有说服力一般。 更何况她刚刚烧死那个光头碧池的时候,也得到了她的记忆,那个蠢货居然凭借现在的魅力都能在学校当众输给祝央这个碧池,简直不配和她长一张脸。 但心里暴躁的同时也忍不住妒意横生,她是死亡中开出的绝美之花,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样都会输给那个碧池? 现在听着祝央这一句句话,仿佛这段时间内受到的所有藐视,排挤,视若无睹,以及不断从金字塔地位的沦陷,从顶端渐渐变成人人都可以无视的边缘人物,连在学校的特权都不复存在。 一直以来的不甘和压力终于在此刻爆发,她尖声道:“还不快点,给我割了这贱人的嘴。” 但那贱人形状姣好的嘴唇却微微一勾:“都说不要拿别人玩剩下的丢人现眼了,你以为会这套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富江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接着看见她抬手,微微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富江仿佛感觉到一阵波纹荡过,空气中突然有一阵诡异的凝固。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不妙,就见那碧池缓缓抬手,指向的地方正是她:“去吧,杀了她!” 她在给谁下命令?肯定不是她那三个弟弟妹妹,因为他们听了话一点也没动。 但也不可能是她带来的人,这些人全都是沉浸在她的魅惑中无法自拔的,除了她以外没人能使唤。 富江觉得这碧池异想天开得可笑,她以为这些人还是学校那些以她为首的蠢货吗?这些人可是—— 然而嘲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富江脸上的表情便凝固了,因为她看见那些人真的缓缓的转过身,看向她的眼神带着疯狂的杀意。 富江一步步往后退,比起即将被杀的恐惧,她更不能接受的是那家伙什么都没做,就能轻而易举的命令这些人,更是在她魅惑的前提下。 对于美貌极度执着的她不会想到别的可能,只认为即便到了现在,能让人无视法律人性供她驱使的现在,祝央一样在魅力上对她具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 这个认知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次次的打压,复生后每当自己认为能够战胜这家伙的时候,每次都会被事实撞破头,发现自己引为得意魅力在她那里其实不值一提。 甚至是她抬手就能轻松办到的事。 富江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叫,而冲她而来的尖刀快要碰到她之际,却听到那碧池仿佛想起来什么一般。 “哦对了,不能让血弄脏我的花园。”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十几套雨衣和塑料手套:“穿上再杀。” 众人早已心急难耐,听了话便拼命捡起东西往身上套,富江见她的命令这么流畅,心中更是绝望。 可只有和祝央站在一起的三人明白实际上是怎么回事。 因为在这些人的眼里,祝央的脸赫然变成了富江,而富江却变成了祝央的样子。 要说光是这样的话,其实祝央身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