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那个妹子,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这才刚成亲,就连同相公把自己的亲哥哥给怼的不要不要的,到底谁跟她是一脉骨血的兄妹啊?还‘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哼,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说过‘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这句话呀。 一时间,傅星落百转愁肠,既觉得妹子这样见色忘兄不地道,又觉得,若是有个这么护着自己的媳妇儿似乎也很不错,叹着气,转身去到楼内,在看见推杯弄盏的兄弟们时,傅星落又将这一切都抛诸脑后了。 他回来京城之后,先是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曝光,然后到了西郊大营,他报道那一日,他娘又给封了端静公主,有了公主府,一家人吭哧吭哧的搬家去了公主府,营里的兄弟知道之后,这不吵着嚷着,非要让他请客才行,并且言明了,不喝素酒,得喝荤的。 那种夹带着皮肉的楼里,傅星落打死是不敢去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阮香楼这卖艺不卖身的地方能跑跑了,谁知道,还让人给抓了个正着,谁会想到,那小夫妻好好的在家里玩儿不好么,非要到什么青楼来吃饭呢。 点儿也够背的。 傅新桐和顾歙从阮香楼出来上了马车,傅新桐还将马车帘子掀开一个劲儿的往外看,顾歙将帘子放下: “别看了,他们也就能喝喝酒,不会怎么着的。” 傅新桐点头:“我知道,我哥就那么大的胆子,量他也不敢去别的地方。” 对傅星落,傅新桐还是很放心的。萧氏和傅庆昭性子虽然平和,但是教育子女还是很用心的,不说让子女都学富五车,技能满身,至少做人的道理和准则是必须要遵守的。 有了傅星落的一番掺和,也没有扫了两人去城外望山亭游玩的兴致,一起在街上买了一些蜜饯和果子,一路策马狂奔去了城外望山亭,顾歙拉着傅新桐往半山去,在望山亭上登高眺望,风景十分宜人。 忽然傅新桐‘咦’了一声,顾歙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傅新桐抬手指了指山下,蜿蜒的山道上,走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低着头凑在一起说着话,男的看起来四十多岁,衣着得体,容貌周正,只是脸色苍白,白的有点可怕,让他眼底青灰显得格外明显,如果不是化妆成这样,那就可见此人是个好酒贪色之辈,眉宇间并不正气,他旁边那个女人也是三十来岁,近四十的样子,衣着素雅,头上戴着斗篷,一张脸露出来,还是相当美艳的。 而那个女人,傅新桐和顾歙都认识,不是周氏又是谁呢。 顾歙瞧见他们从山下走来,眉头一蹙,与傅新桐两人对视一眼后,便拉着她往亭子旁边的山林去,显然是并不想让周氏看见他们的样子,他们在亭子后头的山林树木后藏好之后,过了一会儿,周氏与那男子便上了山来,见望山亭中无人,两人便坐了进去。 一左一右,仍旧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只是他们此刻在山林后面,离望山亭有点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傅新桐转首看向了顾歙,只见顾歙眉头深锁盯着他们,显然除了周氏之外,那个男人他应该也认识。 周氏与那男人说着话的功夫,忽然就哭了起来,掏出帕子拭泪,那男人便在一旁轻声安慰,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周氏才止住了哭泣,两人从望山亭出来,继续往山上走去。山上有有一座望山寺,在京城来说,望山寺并不算好,并且因为建在山顶之上,有一些信徒不愿舍近求远,爬高山去望山寺里参拜,因此香火只能算是一般。再有就是因为,其他什么寺庙大多都有一些什么奇异的传说,但望山寺却不然,没人知道这寺什么时候开的,有什么神仙显灵的事情发生。唯独望山亭还算是一个景点,因为视野开阔,为人所喜,所以来望山寺更多的就是来这望山亭游玩。 傅新桐觉得很奇怪,如果周氏想要烧香拜佛的话,为什么要挑选望山寺这么一个地方呢。 等到周氏和那男人身后跟着的仆从全都跟着上山去之后,傅新桐和顾歙才从亭子后的山林中下来,傅新桐牵着顾歙的手,从栏杆上跳下,见左右没人之后,傅新桐才跟顾歙问道: “跟侯夫人在一起的男人你认识吗?”傅新桐忍不住在脑中想象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果周氏不检点的话,那这回可算是抓个正着了,因为看她和那男人说话的姿态,可是相当亲近的,她哭的时候,那男人还伸手替她擦了一把眼泪呢。 顾歙沉声说道:“那是她哥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