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落出门已经快三年了,虽然偶尔会寄信回来报平安,但做父母的哪有不想他的道理呢,别说萧氏和傅庆昭了,就是傅新桐对傅星落也是想的厉害,真不知道那小子的苦头有没有吃够,一开始让他去参军,并不是指望他能有什么大出息,只是想圆了他的梦,让他尝尝自己心心念念的军旅生涯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若是他受不住苦难和磨炼,凭着他傅家子孙的身份,倒也不是不能写信回来求救,然而这两三年,傅星落信中报喜不报忧,只简单的说一说自己身在何处,平安与否,心里的想法却一丝不漏。 傅庆昭看了一眼感慨的萧氏,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肴,安慰说: “他现在在威远将军身边,据说已经是个参将,不管怎么说,这条路都是他自己选的,再苦再累都得受着,若不混出个什么名堂,凭他离家出走这件事,就算回来了,一顿家法也是少不了他。” 傅庆昭语气愤愤,但表情却一点不凶恶,傅新桐看着他,不禁笑了出来,萧氏也跟着笑了,横了他一眼,傅庆昭觉得自己被妻女给鄙视了,故作严厉的说道: “还有你,笑什么笑。先前我去了老太爷那儿,把你婚事的做主权利给要了过来,可即便如此,你也给我把招子放亮一些,今年都十五了,明年十六,再找不到人家,后年就该有人喊你老姑娘了,我看你到时候脸往哪里搁,别说你了,就连我和你娘都得受你牵连。” 傅新桐吃着饭,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傅庆昭,对她来说,现在这个时段就是个不能提及‘婚事’‘嫁娶’之类的话,因为这会使她的脑袋控制不住想起顾歙,只要一想起顾歙,傅新桐的心就忍不住狂跳起来,脸也会跟着红起来。 果然,萧氏看见了,跟傅庆昭两人对视一眼:“哟,什么时候我们桐姐儿也是个大姑娘了,这说说就不好意思了?之前音姐儿定亲,你把个道理说的头头是道,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就怂成这样。” 傅新桐很想对萧氏进行一番反驳,想要告诉萧氏,她不是怂,她只是,只是……不能想起顾歙。 越想脸越红,萧氏和傅庆昭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到最后,就连傅新桐自己都忍不住,低下头扒饭,不敢说话了,萧氏和傅庆昭见她这样,不禁都笑了起来,只听傅庆昭说: “好哇,知道害臊是好事,从今往后做事才要多想想,别成天跟个野小子似的到处跑。” 萧氏一向是夫唱妇随的,立刻跟着傅庆昭后附和:“没错没错,我觉得你爹说的对。” 对,对什么呀对!傅新桐心里这般想,可嘴里却又不敢说出来,只能郁闷的吃饭,傅庆昭见她缓过来,也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说道: “别光顾着吃饭,吃点菜呀。你娘这手艺,百吃不厌,我在外面就惦记这口呢。” 说着两人就旁若无人在傅新桐面前对视两眼,萧氏娇羞低下头,又用勺子给傅庆昭挖了一只红烧狮子头放到碗里,傅庆昭谢过她,然后又对傅新桐问: “不过说正经的。你这丫头也老大不小了,将来想找个什么样的,可以提前跟爹说说,等过了年之后,我应该就能回京述职了,到时候,正好可以给你物色物色。” 傅新桐哪里敢说话,抱着碗对萧氏求救,谁料萧氏见了自家相公,早就把原本就不多的理智全都扔到地上,完全跟着傅庆昭的话题走。 “是啊是啊,你说说想法,我也替你掌掌眼。” 傅新桐:……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苦了傅新桐无话可说,第一次觉得吃饭时间这么尴尬,而最尴尬的是,她不说话,傅庆昭还会催促: “说话呀!正经问你呢,跟爹娘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想要找个什么样儿的?” 傅新桐被逼到墙角,无奈反问: “爹觉得我今后要找个什么样儿的呢?” 把这个问题直接丢给了傅庆昭,想看他怎么回答,傅庆昭倒是没扭捏,想了想后,便列出了他心里好女婿的‘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