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将一自害武器遗落在外?” 顾歙简短的几句话,让温覃更加摸不着头脑了。顾歙似乎又没有了画画的兴致,将笔搁下,拿起那张画了一大半的兰花,上下扫视了几眼,然后便两手一团,将那栩栩如生,跃然于纸上的兰给彻底毁了,看的一旁的温覃心疼不已。 市面上,遥知公子的字,云雁公子的兰图,全都被叫卖到了天价,而坐拥这两项精绝技艺的人却丝毫不为自己这才能所喜,世人只知两者字画乃当世翘楚,遥知公子善书,云雁公子善画,却没有谁知道,遥知和云雁两位公子其实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个人便是眼前这暴殄天物的承恩侯府的顾世子。 “怀璧其罪不假,可你到现在也没说清楚,她到底怀的是什么壁?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温覃两手一摊,对顾歙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在他看来,傅新桐那个姑娘,除了漂亮之外,并没有露出更多才学方面的天分,所以他才会十分不理解顾歙的行为。 只见顾歙重新将一张宣纸摊平在桌面上,提笔蘸墨,一鼓作气画出了兰花骨相,眉峰微蹙,轻声回了一句: “她认路啊。” 短短四个字,让温覃感觉到了天雷滚滚,简直难以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话。 “认路?你没开玩笑吧?”这也算技能? 顾歙却毫不掩饰的点头,对着画纸,郑重说道:“没开玩笑,她认路的本事比狗都强,这就是她得天独厚的天分。” “……” 头一回,温覃感觉自己在顾歙面前说不出话来了。真不知道因为这个技能被顾歙看中的傅三姑娘,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啊,大概是不幸的吧,毕竟没有哪个姑娘会被人与狗相比会高兴吧。 **************** 傅新桐因为一场惊吓,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三天,萧氏才肯让她下床走动。 经过两三天的调养,傅新桐才感觉稍微走出一点那恐怖的梦境,坐在花园里晒太阳,耳中听着花圃里的小花小草们说话,感觉有点昏昏欲睡。 这几天傅新桐虽然醒着,但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若非那日在湖底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傅新桐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把自己给吓到了。 顾歙强势的把她带入了一条两眼一抹黑的绝路上,皇城探事司,这个部门傅新桐虽然从未接触过,可是却也是如雷贯耳的,一群替皇帝做事的斥候,分布在民间各个角落,有的斥候做一阵子,有的则做一辈子,全看自己的命有多硬。 想到这里,傅新桐昏昏欲睡的眼睛就张开了,双掌在脸上搓揉几下,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画屏端着茶点在园子里找她,看见她坐在花丛里,便走了过来,柔声喊道: “姑娘怎么又坐花堆里去了?夫人让送了些点心过来,说是宫里送来的,快来尝尝味道。” 傅新桐意兴阑珊的从花丛中站起,来到旁边的亭子里坐下,看着画屏从托盘里将两盘看着就很精致的点心给端出来放到她面前,傅新桐看着那两盘花瓣状的糕点,忽然鬼使神差的就想起了顾歙阮香楼里那好吃的要命的金丝蜜盅,齿颊留香的感觉令她记忆深刻,到现在就算是夹杂着对顾歙这个人的私人情绪,回想那味道都能令傅新桐垂涎三尺。 同样是宫里出来的,傅新桐拿起了一块粉色的花瓣糕,咬了一小口在嘴里细细的品味,却怎样都吃不出金丝蜜那种惊艳的感觉来,勉强用了一块,便将糕点往旁边推了推,对画屏说道: “我没什么胃口,你们拿下去吃吧。我回房躺会儿去。” 说完,傅新桐就站起了身,走出了亭子,失魂落魄回到房间,傅新桐将肩上的披风卸下,目光刚一接触到床铺,就被枕头下的一张平整的纸给吸引,心上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了过去,就见纸上娟秀的字体写了几行让傅新桐吓得差点大叫的字: 桃花糕好吃吗? 比金丝蜜如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