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旧部,加之从开春,皇上就命五爷协理兵部事务。 陶陶忽然想起一件事,兵部何其紧要,姚家势力最大的时候,都不曾让五爷协理兵部,怎会会在姚家败落之后,却把五爷派到了兵部。 陶陶记得有句话叫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皇上这一招真高,若五爷无野心还罢了,若有丁点儿野心,这绝对是最后的机会,若孤注一掷铤而走险,皇上正好借此机会灭了他,给新君继位铺路,在皇上眼里除了他选定的人,其他这些野心勃勃的皇子,留着都是祸害。 五爷是七爷一奶同胞的亲哥,若五爷做出什么事儿,七爷岂能袖手旁观,这一切根本就是皇上早就设下的连环套,若七爷掺和进来,唯有死路一条。 想到此,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琢磨怎么找个人给七爷送个信儿,奈何宫禁重重,四周都是皇上的人,哪有帮自己传信儿的。 待行了三拜九叩之礼,皇上坐了下来,往下瞧了一眼道:“怎么不见老五老七?”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七爷的声音:“儿臣来迟,请父皇责罚。” 陶陶心里一喜,看过去,却愣了楞,这不过两个月不见,怎么竟成这样了,一脸病容,脸色蜡黄蜡黄的难看,人也清减的多了,以致于身上的袍子都有些逛逛荡荡的。 陶陶下意识想靠近些,却给冯六急忙拉住,低声咳嗽了一声,陶陶方意识到这里是大殿。 皇上显然也有些意外,开口道:“怎么病成这样了,太医可曾瞧过。” 七爷:“回父皇,太医已然瞧过不过偶感风寒,今日已好的多了,原出来的不晚,却不想道上惊了马,故此耽搁了宫宴时辰,请父皇治罪。” 皇上挥挥手:“惊了马也不是你的错。” 七爷忙扣头谢恩,起身的时候看了陶陶一眼,这一眼陶陶的心终于放到了实处,那是让她放心的目光。 皇上又问了老五,冯六道:“回万岁爷,刚魏王府传来信来,说魏王得了急病,今儿的宫宴只怕不能给万岁爷请安,等回头能下炕了,再来给万岁爷磕头谢罪。” 皇上哼了一声:“他病的倒巧,只怕他这病是心病,便大罗真仙来了也治不好。” 皇上这两句话声不大,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可见心里恨极。 宫宴进行过半,忽有个生脸的小太监匆匆而来递了封密函上来,冯六忙呈给皇上,皇上展开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倒是老五孝顺,虽在病中,还惦记着朕这父皇,生怕朕的宫宴冷清了,特意给朕安排了一场大戏,既如此,朕也不能辜负老五的一番孝心,你们随朕去雁翅楼上看看他这出戏倒是怎么唱的。” 说着已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一众人随后跟着上了雁翅楼,一到了楼上,往下一看,陶陶倒抽了一口凉气,果真是出逼宫大戏,雁翅楼外,火把通明,一个个兵将顶盔贯甲,目测有上千兵马,虽不多,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能攒起这些人马,着实不易。 可见五爷谋划也并非一朝一夕,头先一骑上穿着杏黄盔甲的正是五爷,皇上往下看了一眼:“老五你这是唱的哪出大戏?” 五爷道:“古来君位能者居之,论德行才能,出身,儿臣自觉不比三哥差,却为何父皇独独偏袒三哥,打压儿臣,儿臣不服。” 皇上冷笑了一声:“不服就要逼宫,真是朕的好儿子,身为儿子你不孝,身为臣子你不忠,似你这种不忠不孝之辈,有何德行可言,若此时认罪,或可饶你一命,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