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论。” 小安子:“奴才不敢。” 陶陶见他开口闭口奴才奴才的,不免有些不耐:“你是当奴才上瘾不成,都说我不是你主子了,怎么还奴才奴才的,你是人,不是奴才,人跟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懂不懂?”见小安子呆呆望着自己,仿佛自己是吃人的怪物。 陶陶颇有些无力,叹了口气:“总之,早晚有这么一天,人与人之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没有什么主子奴才,只是你现在不知道罢了。” 小安子嗫嚅道:“奴才听不懂姑娘说的话,若没有高低尊卑,不就乱套了吗,而且,咱们王府的奴才可不是谁想当就当的,奴才能在爷跟前儿当差,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陶陶扶着额:“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能当奴才是你的造化,是我糊涂了,别管什么主子奴才了,我就问你几句话,你知不知道庙儿胡同这会儿怎么着了,柳大娘一家子可受了牵连,还有大栓娘?” 小安子脑袋更低了下去:“奴才不知。” 陶陶蹭的站了起来:“你不说拉倒,回头我自己出去看。”说着转身要走,小安子怕她真甩了自己跑出去,到时爷怪罪下来自己小命可就交代了,忙道:“爷不叫姑娘出府也是为了姑娘着想,科举舞弊的案子外头闹得沸沸扬扬,昨儿在庙儿胡同耿泰没把姑娘带回去,只怕刑部那边儿没法交差事,这事儿没完呢,刑部尚书陈大人,可是有了名儿的铁面无私,亲娘老子的人情都不卖,姑娘在府里,他不敢进来拿人,若是出去可就难说了,真把姑娘拿到刑部大牢,再想出来就难了。” 陶陶其实也明白,这时候自己不能出去,可就是担心大栓娘的病。 小安子见她不吭声了,暗暗松了口气,琢磨这么拦着只怕也拦不住,这位的性子他可知道一些,别看年纪小,心眼子却活络,一眨眼就是一个主意,爷又上心,真有个闪失,头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倒不如替她跑跑腿儿,安了她的心,也省的这位出幺蛾子。 想到此,忙道:“昨儿奴才跟着爷和姑娘后头回来的,庙儿胡同的事儿奴才真不清楚,若姑娘非想知道,一会儿奴才出去扫听扫听。” 陶陶琢磨目前这也是最可行的法子,便道:“那劳烦你跑一趟了,把这些交给柳大娘,让她别误了给大栓娘抓药。”说着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来递给小安子,里头是自己随身带着急用的两块碎银子,正好给柳大娘送去,这个案子还不知要审多久,大栓娘的病刚好些,若是停了药,前头那些药也都白吃了。 小安子亲眼瞧着陶陶回了西厢才放心,先去回了大管家,洪承听了点点头:“这位倒是个好心眼儿的,既如此,你就跑一趟吧。” 小安子去的也快,没到晌午就回来了,说柳家一家子都挺好,大栓娘病着不能出屋,听不见外头的信儿,柳大娘编了个瞎话,说有个做买卖的有钱人家,因家里老太太做八十大寿,许了愿要捐一百零八尊罗汉像给郊外的大佛寺,先头本说是泥塑,后听说陶记烧的陶像通灵,便请了家去,日子紧赶着做便不得家来了。 陶陶点点头,这话也不是瞎话,前些日子是有个姓朱的找过来,说了此事,当时那一百尊陶像还没做出来呢,哪有空接这样大的活儿,便推了。 柳大娘当时就在院子里洗衣裳,想是听见了,这会儿拿出来哄大栓娘倒正好,如今只要把大栓尽快从牢里捞出来就成了。 要捞大栓还的指望美男才行,陶陶琢磨等一会儿晋王回来,自己是不是再问问,正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晋王一进院陶陶就迎了上来,小脸努力绽开个大而谄媚的笑:“你回来了。” 晋王上下打量她两眼,皱了皱眉:“伺候姑娘梳洗换衣裳。”撂下话快步进了书房。 陶陶刚想说什么,已经给两个婆子拉回了西厢,洗脸梳头换衣裳的折腾了一溜够,一边儿折腾还一边儿低声教规矩:“在咱们府里头,爷心疼姑娘,由着姑娘你你的称呼也还罢了,在外头可不成,要称呼爷,姑娘可记住了?” 陶陶:“我也不出去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那婆子却道:“姑娘还不知道呢,今儿是三王府赏花宴的日子,年年的今天咱们爷都要过府吃酒,爷既这会儿让姑娘梳洗换衣裳,自然是要带着姑娘一起去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