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出心中的疑惑:“皇上已经降罪周家,按理说应该不想见你才是,可是他为什么要安排你做御前侍卫的官呢?” 周朗低头瞧瞧怀里的儿子小贝壳,吐吐舌头逗他笑:“皇上不也准了父亲去吐蕃立功么?终究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只要不是谋反,其实都可以原谅。我觉得,舅爷爷这是在考验我,想看看我人品如何。周腾并未在秋后问斩,吐蕃最近连连大捷,皇上也许会宽恕周家的。” “只是京中不比登州,你在朝中也许会遇到排挤刁难,像二叔那样,也挺难的。”静淑担忧地看向丈夫。 周朗轻轻一笑:“别担心,我不会像二叔那么脆弱,每一个机会都伴随着风险,走的越高,跌落下来就会越疼,要有足够的谋略才能保住自己的安稳。” “嗯,我信你!”小娘子温温柔柔地把头倚在他肩上,太多的谋略她没有,不过有一个遮风挡雨的男人就够了。 到了周府,周朗才发现周家因财力不支,自己兰馨苑的下人仅剩两名看门扫地的婆子了。这样正好,索性全部换成了从登州带来的仆从。 长公主和崔氏依旧缠绵病榻,相反一直卧床的沈氏却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渐渐好转,人们都说沈氏是被吓出来和气出来的心病,而今周腾被关在天牢里,她反而轻松了。小环早就想走了,可是崔氏拿着她的卖身契不肯放,小环不明所以,也只能在默默思忖中忧郁度日。 彩墨喜滋滋地从外面走进来:“咱们家孟夫人来京城了,还有二小姐,三夫人要不要回娘家去瞧瞧。” 静淑惊喜地站了起来:“真的?娘来京城了?” 她简直难以置信,娘的身体不好,一直没有离开过柳安州,如今怎么突然来京城了。 小娘子欢欢喜喜地叫上男人,抱上娃娃们,去高家在京中的宅子看望母亲。从登州带回来的特产不少,刚好可以给母亲送去尝个鲜。 马车刚刚拐出街角,就被人迎面拦下。司马睿笑若春风般温暖,拉住周朗马缰问道:“你们一家这是要去哪里呀?” 周朗也不傻,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转瞬哈哈大笑:“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消息还挺灵通……” 司马睿拉住他胳膊低声道:“嘘!小点声,大姨子还在车里呢,给点面子成不?” 周朗忍俊不禁的止了笑,扬声道:“岳母大人到京城来了,我们一家自然要去拜会。” 司马睿嘴角一挑,装模作样的说道:“既然刚好遇上了,那就陪你一起去给高夫人请个安吧。” 周朗夸张地点点头:“啊……真是好巧,好巧啊。” 静淑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丈夫浮夸的演技,扑哧一下就笑喷了。 到了高府门前,下了马车,妞妞搂着爹爹的脖子要骑大马。周朗不甚在意自己的形象,把女儿举起来就放在了肩上,让她骑在脖子两侧,给她当大马。 静淑亲手抱着儿子小贝壳急急地往里走,彩墨抱着小珊瑚赶紧跟上,司马睿乍着两手有心想要个孩子过来抱抱,可是那么小的娃娃,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只好把双手背到身后,悠闲地朝里溜达。 孟氏带着可儿迎了出来,静淑欢喜地把儿子递到母亲手上:“娘,这就是您的小外孙。” “哎呦!真是又白又胖,虎头虎脑的,真招人喜欢。”孟氏一见外孙,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甚至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周朗和司马睿。 可儿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朝他偷偷笑了一下,就去接彩墨手上的小外甥女。司马睿悄悄观察着孟氏的动静,见她没留意这边,就偷偷走到可儿身后,揪她袖子,想让她借一步说话。 可儿不理他,抱着小珊瑚紧追着母亲的脚步进去,坐到了孟氏身边的榻上。这下司马睿没辙了,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周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