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攀攀故旧之交,还用得着什么亲戚?九王一个眼神,吏部就得抖三抖,你这点脑子,怎么当官。” 谢安颓然的跪下,连连磕头:“儿子如今不想与父母辩驳,只求能换回我心中的姑娘,求爹娘成全。” 谢夫人冷笑:“换?你说胡话呢?已经拜过天地,送入洞房了,怎么换?如今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得罪了郡王府,你和你爹的官位都难保,咱们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几十口,就看你的了。你祖母最疼你,你想让她晚景凄凉吗?你小妹妹最喜欢吃蒋记的梅子糕,你天天给她买。可是,若是家里出了事,别说买得起买不起,也许被人寻个由头,安置个罪名,充军发配了呢?你十二岁的妹妹就会被迫去做官妓。当然,咱们家都不希望这样,你也不希望,对吧?快回你的洞房去吧。” 谢安无言以对,他知道没有母亲说的那么严重,但是郡王府是他们家得罪不起的,这是真的。而且这件事若闹大了,的确对两家都没有好处。 他需要静下心来想一想,于是在冷清的书房睡了三个晚上,以为自己想通了,可是看到心上人的那一刻,他失了魂魄。 第61章 花式宠妻第十八式 周雅凤始终不敢抬头,低垂着眼帘,盯着自己浅粉色的鞋尖。 靳氏发现了异样,探寻的眼神看向谢安。谢安猛然惊醒,在一瞬间的失魂落魄之后,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看向长公主的方向。 一对新人规规矩矩地拜了长辈,又给二哥二嫂、三哥三嫂行了礼,才回到自己的座位落座。 雅凤扫一眼对面的两双鞋,缓缓起身,走至近前,却还是不敢抬头看,只微微福身,轻声道:“二姐,姐……夫。” 最后的“夫”字已经轻到几乎听不到动静,谢安瞧瞧紧咬着嘴唇,脸色有些苍白的姑娘,心里很不是滋味。刚刚端起茶杯的手有些抖,撒了些热水出来,却浑然不觉的烫。 玉凤见他失神,怕他摔了茶杯失了礼数,就伸手去接。却没想到杯子竟然是烫的,惊叫一声抽回手,水杯失去平衡掉落在地上。 茶杯落在汉白玉地面上碎裂开来,茶水溅湿了雅凤的裙角和浅粉色的绣鞋,惊得她连连后退。 “你没事吧?”谢安情急之下来不急掩饰情绪,急急的站了起来,关切地看向雅凤。 周家的人原本都沉浸在刚才不愉快的气氛中,并没有多注意小两口。反倒是因为这个动静,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雅凤本来是不准备跟他对视的,但是惊吓之时也忘记了,抬眸便望进了他的眼里。 他的紧张、关心。 她的瘦肖、忐忑。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足以令人产生疑问,尤其是靳氏和周玉凤。雅凤迅速低头,颤声道:“祖母,我回去换件衣服。” 长公主还沉浸在重孙子差点被害的郁闷中,没有深究这几个人之间的事情,摆摆手让她退下了。觉着头晕气短,也就遣散了众人,只说午膳一起到五味楼用。 众人鱼贯而出,谢安行礼道:“岳母,我有点事想跟三哥谈谈,稍后便去岳父岳母院子里,可好?” 靳氏刚好想跟女儿说说体己话,不乐意让他跟着,就爽快的应了,拉着玉凤的手快步走向梅香园。 周朗体贴的扶着妻子,怕她因为路面湿滑而滑倒。谢安默默跟在后面,心中无限悲凉。若是娶个自己喜欢的妻子,他也愿意这样细心地呵护她,可是为什么天不遂人愿。 周朗把妻子送回卧房,就去花厅与谢安聊天。静淑命人打开嫁妆箱子,开始收拾东西。提前准备好,等到命令一下,马上就可以走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彩墨和素笺怕主子累到,就把她按到软榻上喝银耳莲子羹,只瞧着她们忙活便可。静淑柔声嘱咐:“别忘了把三爷的衣服多带一些,到了那边他要带兵打仗,我身子重了,又没办法给他做衣服。” 彩墨回头笑道:“夫人哪,这才刚收拾金银细软,您就惦记着三爷的衣服,怎么不想想自己以后月份大了,旧衣服都穿不上了怎么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