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灯虽保住了,那将将留在外面的另一条腿也跨了进来,栾溪瞪目结舌的看着,高悬在头顶上方的几个瓶子,又随着风摆动起来,好似传来了几声低语,令人周身发凉。 我瞧着那瓶中隐隐透过的光亮,却好似不知在什么时候看见过。 栾溪稳了稳灯,悄然探出半个身子倚在我的身上,问道:“从前我曾听人家说过,九重天之前有过这么一个神秘的禁地,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就消失了,与之有关的所有人全数贬去下界,好像是轮回百年方可投生做人,不可返回天宫,原以为这不过是传闻,而今看清了这瓶子,才晓得或许是真的!”话毕抬手指了指头顶的晃动的瓶子。 唔,九重天的一众事情,我不大了解,只是这等处理人员的方式,委实让人感觉不大好。 天元之后,九重天坐拥三界,可谓是在东周大地之上站稳了脚跟。其中当初天君之位为三界众人眼中的宝座,不惜将自己氏族中的女眷嫁入,以此来接近九重天天君,伺机谋取。天宫嫔妃众多,难免就会生出口舌,其中当属天妃之间争夺最为猛烈,天君同天后下令,制了法器,将那些人口中的秘密封存,妃嫔却贬去下界,永世不得重返天宫。 我对此不以为意,命栾溪将语忧亭的大门关严实,这才抬手将她也一并拽了过来,只是这屋子中仅凭一盏烛灯根本不够,所摆设多年的烛灯也是一碰就化成了粉末,回想起乾坤袋中还有几颗剩下的夜明珠,便掏了出来,用云绸带悬在墙壁一侧,这才将屋子这里照得通亮。 栾溪站在一侧,将手中的烛灯吹灭,说:“若是寻常,大抵我是不会进这种地方的。” 闻言我扭过身对她笑了笑,实则这种地方本就不应该进来,但是眼下这九重天的术法典籍委实难寻,若不是借由那雪印石碰巧打开了石壁,这等暗室怕是东周大地轮换,也不会令人发现。 挑了个尚且还算是结识的凳子,摆正在书架前,我说:“既然这暗室开凿出,又被人特意隐在语忧亭墙壁中,就说明她并不想令人发现,所以即便是有人知道了我进来过,也只能是暗中寻机会下手灭口,但是......如今没有旁人,你莫要担心,快些帮我看看架子上都是些什么书!” 声音在送我来这幻境前,便倚在嘱咐莫要与幻境中人生出些什么情分,怎奈我一个凡人定力不足,偏偏对那昭华天君动了心,索性不如快些寻到提升术法的典籍离开幻境,也好了断了这一并的糟心事。 这暗室中的藏书大多上面都写了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翻看了两本也未能看懂,只能捧了一摞坐在栾溪身旁,希望她能够指点出一二。 栾溪虽说只是九重天的一名小仙娥,但却也是政通途径飞升上来的,而今看见这书上的文字,自然不算陌生,抬手向我拿出最上面的一本说:“这本只是对于初初来天宫的仙娥所用,乃是为了认清这九重天的兽鸟,后面的半本则是符文,只要懂了这些符文,看懂这些藏书实则也不难,你要不要学?”话毕向我眨了眨眼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