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红色血痕,吃痛道:“书本之所以是书本,因为它不是人,就算清楚这书上的所有,难道就算知道规矩,可以颠倒黑白吗?!” 仙娥皱眉说:“天妃此言是意指天后娘娘了,老奴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情,只知道秉承昭华天君的意思!” 我踢开地上的女诫,怒道:“莫说你这书本上的东西我很清楚,就算是不清楚又能如何,天后想要权倾盖世,便命你来暗中欺压,只是看我柔弱可欺无靠山,今日在前殿之上我让过了,也退了,她执意如此,我也不会再继续忍让下去了。” 仙娥又一笑说:“娘娘这是要公然违抗天君,届时这云绸带挥了出去,罪名可就不是现在的了,娘娘可要三思清楚,不然白白浪费了天君的一番苦心呀,老奴不过是守在这亭子中的奴才,不敢望天主子们,可若这天君的令下来,即便是天后娘娘,老奴也会依此例而做!” 摸向腰间的手,迟疑了,我看着面前的仙娥,一瞬竟不知该不该出手,此时原本早已关紧的大门,竟被人扣响,这可谓是语忧亭以来从未有的事情,仙娥一顿,皱了眉挥开才见,原是一路赶来的栾溪。 见我和那仙娥剑拔弩张的气势,栾溪僵在了门口,缓和说:“天妃娘娘性情直率,就是因为这性子才被天君看重,许是方才又与您起了些许争执,然这都并非是本已而为,只需平日里静心养气便可,对了!天君派我此来便是约束娘娘的,以求深知规矩。” 闻言那仙娥的脸色缓和了些许,我却被昭华的此举气到周身冰凉,将栾溪搬来就是为了压住我的火气嘛。 然栾溪在仙娥中算是通透的,之前在九重天当值时就摸清了四处的规矩,所以才会得西天王母赏识,带到了不周山做女官。 仙娥淡笑收起戒尺,并未多说,好似真的只为规矩而来。可我却没这份心思相信,都能寻人诓骗至焰火地狱,语忧亭又算是什么,怕是在这仙娥手下,料定我的性子定会吃大苦头,不由得将身子转过去,看不见那仙娥的身影便不能想起缪若的所作所为。 然这些小动作,全数被那仙娥看在眼中,反倒是栾溪讨好的笑了笑,附身捡起了地上那本满是灰尘的女诫。 背过手握戒尺的仙娥,栾溪将我拉到了一旁,低声说:“我是不知道你们方才说了什么,可这语忧亭我是清楚的,乃是九重天第一的律所,从前便是关押坏了规矩的仙女天妃的!”说这话时,栾溪还时不时转过身去偷看仙娥,诚然这亭子里巴掌大,她的声音再低,对于那仙娥也是能听到的,只是对与我来说,那层层叠叠放着的书本,早已烂熟于心,怕是只有当初的院落主人才是真的不清楚。 然那仙娥不是这般想的,昭华亦是,在栾溪进亭子后,那本没有被翻出来的几本,也被放在了桌上,准备誊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