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昭华而言,此刻心中所想只有那一人,如若这便是仲灵的心中所想,那又为何没有他的位置。 他初时醒过来只觉入了心魔,却未曾想过仲灵的幻境。抬手将画中人缀色,淡淡间落了笔,由着那一抹清风拂过,竟不觉间想起了之前给她画的一副,始终未能完成。 修长的手指重新执笔,借着池中景色,勾勒出一抹倩影。 才刚走到宫门,便见宫婢们进进出出,手中均端着盆移至来的鲜花,色彩绚丽,只是单单映在宫墙之中,却又些许拘谨的意味,失了原本色泽。 不知为何心中幻想起,若是片片云霞,兴许极美。 见我托着华服一路急赶过来,那侯了许久的小太监,连忙说:“哎呦喂,我的皇后娘娘,您怎么能在宫中这般不注意仪态,若是叫礼官瞧见了,一准儿又要记上一笔。” 倒是将礼官这茬忘了,我努努嘴。 行着小太监念念叨叨说皇帝是今日如何精心布置,我心中却没甚在意,反倒没有起出任何波澜,听闻宫婢说从前夫妻感情倒是不错,只是产后重病缠身,一连昏睡了半年之久,醒来之后便不晓得从前,就连性情也跟着大变了,我拂袖挡了众人,说:“今日既然是皇上同本宫的幽会,那尔等便都退下吧!” 宫婢们不敢多言,只得俯身退下。 待我走进花园后,皇帝却从假山中走出,笑道:“今日花匠送来了新花,朕想起你平日里就爱侍弄花草,便特此全部端来了此处,与你共赏。” 我顺势看去,果真色彩斑斓。 只是太过于艳丽,放在这种园中,总感觉有些格格不入,看着皇帝一脸欣喜的彰显自己精心布置的成果,我即便再不喜欢,怕是也得碍着面上点点头。 正当我在此琢磨如何不伤到皇帝心时,那厢却不知何时凑到了眼前,瞬间放大了的五官十分陌生,这一惊慌不要紧,控制不住的右手却已然拍了出去,恰好打在了那五官之上。 皇帝愣了,我也跟着愣了,只是僵硬的收回了右手,愧疚道:“皇上别生气......我只是一时没有防备,所以才会行事莽撞了些!” 只是这话好似没大作用,那皇帝一脸错愕之下,竟委屈起来。 堂堂七尺多高的男人,竟一股脑委屈坐在了凉亭之中,我将将愁的来回踱步,说:“要不这样,您再打我一巴掌,算是扯平了?” 闻言皇帝又是一副错愕不惊的表情呆愣着,缓过神儿,眼眶又红了几分。 见我急恼的来回走动,皇帝哽咽道:“早知会伤了皇后,那时便不该要太子......” 我将将愣在原地,一双手掐在腰间,张了张嘴也不知说些什么话来。 诚然生着太子之时我昏厥着,太子满月之时我仍昏厥着,约莫太子刚年过三岁余,我醒了,却是个什么都忘记了的娘亲。 瞧着坐在一旁心痛无比的皇帝,我这颗心除却愧疚以外,倒还真真生不出旁的情绪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