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请求损害赔偿。” “当年您被抓住婚外情,但您似乎也是个懂法的人,根据您前夫提供的文件,您一分钱离婚损害赔偿都没支付,相反经过协商您前夫依法支付了您婚后所得财产的三分之一,一共是一百二十万零叁仟六十八块。” “在这件事情上我挺心疼您前夫的,如果他当时找了我处理,我肯定不会让他赔出这一百多万,不过也还行吧,不是傻子,谁又会跟您共结连理呢,对吧?”徐扣弦懒得掩饰自己的讥讽之意。 她话不算特别难听,但是架不住字字扎心。 随着徐扣弦的话越说越多,钟情的脸越来越黑。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吗?我离婚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一百多万早就挥霍一空了。”钟情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她在试探,试探徐扣弦到底拿到了多少资料。 徐扣弦倒是完全不介意亮干净底牌。 就如同手握筹码的赢家从来都不介意向输家展示战利品一般。 “根据法律规定,我只有权利走诉讼手段调取您一年的银行流水。但您上司郭磊用他的身份给您开过一张卡,非常抱歉,下午我通过他妻子联系他以后,不知道他妻子是如何跟他沟通的,这与我无关,反正您上司郭磊是爽快的替我调了这张卡的资金流向。” 徐扣弦冲着钟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从手边的纸袋里抽出一打银行流水,摊开到桌面上,纸上有记号笔明显划红线的痕迹。 钟情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包,她想去拿那张储蓄卡。 “您不用找了,卡号是627……9870。”徐扣弦不知何时手里多了只红笔,“您可能是忘了,但我有义务提醒您一下,您每个月十二号,通过这张卡固定转出人民币六千四百元整。” “我看着六千四,怎么就这么像房贷呢?钟女士您觉得呢?”徐扣弦指尖转起了笔,漫不经心道。 钟情面如土色,没有回话。 “您在北京境内没有房产,这点我委托人范女士跟您的户籍信息都证明了,但在您老家云南省可就说不好了。月供六千四的房子,市值怎么也有个,百八十万吧。我今天已经向法院审行了支付令,估计会在这两天寄到您家,记得收快递,十五天内如果我委托人范女士没有收到这八十三万欠款,会直接向法院申请诉讼走强制执行程序。” “换句话说,现在不是您自己空口说自己有钱没钱的问题,是事实证明你有支付能力。”徐扣弦转够了笔,直接扔到桌子上。 金属物体敲击大理石台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动,回响震的钟情心颤。 对面这个女人,是来要自己命的,钟情作出了这辈子第二个正确的判断,而上一个是在律所门口,她觉得徐扣弦不好惹。 **** 全程钟情都没什么话,徐扣弦一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工作的事情说完了,徐扣弦长叹了口气,拿自己那杯还未动过的伏尔加碰了下钟情面前喝空的果汁杯,“这一杯我敬你,我要谢谢你。” 钟情被徐扣弦这突然起来的转变吓了一跳。 “谢谢你,刷新了我对傻逼的认知。”徐扣弦轻挑道。 钟情扯了扯嘴角回,“呵呵。” 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徐扣弦明显是来把自己往死里搞得,邵恩也不会帮自己,钟情也没有必要在保持任何优雅跟风度了。 何况她本来也就没有,唯一的哪点儿浮在面上的,还都是装出来的。 “你当你自己找了个什么宝?”钟情啐了口痰,拿纸巾包住扔在手边,不屑道,“邵恩家里穷的响叮当,上学时候一个人打好几份工,一件白衬衫能穿三年。农村土包子一个,你看他现在混的挺好的,其实凤凰男,你嫁给他就等着被他一大家人吸血吧。” 徐扣弦没接话,只是冷眼望着钟情,她认识邵恩的姐姐岁今,岁今的气质优雅明显不会是钟情描述的那种贫困村出来的人。 并非是徐扣弦歧视些什么,只是人跟人本身就生来不同。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只存在于古时候兵戎相见的场景下才能体现出反抗精神,现在是2018年,地域教育制度的不平均可以导致有人六百分进三本,有人六百分进重本。 有人生来罗马有房,有人穷尽一生房贷负身,人生从来都不是单程马拉松,而是场接力赛,父辈荫蔽有时候会直接成就或者毁灭一个后辈,徐扣弦见得多了。 相同的努力程度下,也会因为不同的成长环境和机遇有云泥之别。 寒门不是不能出贵子,只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