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扣弦偏头,往后望了一眼,然后…快步从车道上走开,走上了人行步道。 邵恩,“……” 这次邵恩彻底肯定了,这姑娘肯定是瞎了。 徐扣弦昨天只在沙发上小睡了不到两个点儿,看了一夜邵恩的学术论文,又被地铁人流折磨了近一个多小时,此刻正困的云里雾里。 恍惚间,徐扣弦觉得自己都困到出现幻听了,她听见有个好听的男声在声喊自己的名字。 没成想,略微偏头,就撞见刚刚鸣笛那辆跑车,车窗被完全摇了下来,驾驶座那人正盯着自己看。 徐扣弦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黑白世界在瞬息间被染上缤纷色彩,她也从神游太虚的状态里被猛的拉回现实。 “邵律……早啊。”徐扣弦驻足在原处,把滑下去的包规矩的拎回肩膀上,尴尬问好。 邵恩颔首,好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清的吐了两个字,“上车。” 徐扣弦踟蹰两秒,就干脆的绕过去坐上了副驾驶,开玩笑,真心话大冒险都亲人家了,酒醉还睡了人家,跟邵恩这徐扣弦无论是脸跟节操都丢的一干二净。 人都上了,总还不至于上人家的车都要矫情扭捏。 **** 律协路边能停车,邵恩索性就直接停在了路边。 “邵律不是出差吗?”徐扣弦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挎包摆在腿上,单手托腮靠着车窗,坐的十分随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原来是,但现在不想接了,临时鸽了。”邵恩答。 “那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徐扣弦好奇心作祟道。 邵恩轻点了下头,问她,“吊销完了?” 徐扣弦答,“嗯,吊销完了,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确认这个事?” 邵恩摇头,指尖捏着手机一角,来回甩着手机,漫不经心道,“我助理回家奔丧了,喊你来陪我处理个离婚案子。” 徐扣弦已经摘了墨镜,她疑惑地望了邵恩一眼,视线微偏,注意到他的衬衫难得一见的少扣了袖口位置的扣子,露出一段腕骨,手掌跟小臂的交汇处有明显的凸起。 徐扣弦双手一摊,直白道,“我对离婚诉讼完全没接触过,好像不太行。” 邵恩捕捉到徐扣弦的眼神,低头也看到了自己松开的袖口,他只是刚才洗手时候解开,忙着开车过来找她,忘了扣回去罢了。 现下邵恩忽然觉得,不扣也罢。 “不是让你参与案子,我喊你,是让你来陪我去捉奸的。”邵恩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假作根本没注意到袖口敞开的事情,说道。 徐扣弦一脸懵逼,震惊的往车窗边凑了凑,回应道,“邵律,我虽然算是半个人形哗哗机,特别能讲话,但捉奸这种事情,第一,我没干过,第二,我可能撕不过别人的,第三,捉奸然后没打过别人,多给您丢人啊。” 邵恩叹了口气,侧身,从后座够了瓶矿泉水,扭开瓶盖递给徐扣弦,无奈道,“我是让你捉奸,又没有让你去跟别人打架,都是念了小十年法律的人了,能不能走点合法途径捉点奸?” …… 徐扣弦默然,小口抿着水,噤声听邵恩讲。 **** 邵恩三言两语就把情况同徐扣弦说明白了。 事情倒是很简单,有位名下资产过亿的知名女画家多年来一直供养着丈夫,以及丈夫全家。 女画家沉溺于作画,在花了三个月完成新画展的作品后,终于从丈夫手机上发现了蛛丝马迹,查过银行卡流水,也有大笔转账交易。 对方的开户名头很明显是个女人。 徐扣弦倒是听过这位女画家的大名。 杨婉,年少成名,笔下作品很有灵气的一个女人,长相温婉,人如其名。 她简略的翻了下邵恩递过来的案例本,被气的不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