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却和他想的相差实在是太多! 他此时心里乱成一协和,当下对她轻拱了一下手,然后转身离开。 夏浅语却在他的身后道:“三叔,茶叶里的虫子是你放的吧?” 夏长河的身形一僵,夏浅语笑道:“你一定在猜我是如何知晓的吧?其实要猜到这事真的不难,二叔之前动过仓库的手脚,我收拾完二叔后三叔便安插了你的人。” “这事是我默许的,因为我知道三叔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蠢事,所以便也睁只眼闭只眼。” 夏长湖知仓库安插人的事情很难瞒得过夏浅语,只是她这么坦然的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不自在,他轻咳一声说:“这一次是三叔糊涂了。” “三叔是糊涂了。”夏浅语淡声道:“你这么做不过是想把事情往大里闹,让我知晓二叔背着我勾结客商的事,我个人觉得三叔的布局也算周全,三叔有此才能,若不用在发扬夏府的正道上,着实有些可惜。” “所以细算起来,这一次倒是我要谢谢你。” 她的这番话是带了刺的,打一棒子给一颗糖,打得夏长湖心烦意乱,他的脸皮就算是再厚此时也有些拉不住,当下抬脚便走。 夏浅语也不拦他,她今日可以对夏长河施以家法,却需要放过夏长湖,而夏长湖的好,似乎也需要夏长河来衬托,虽然两人都是一路货色。 她今日若将两人都打了,则必定会落一个凶残的连自己的亲叔叔都不放过的名声,这一次又便宜了夏长湖。 她如今只盼夏长湖长点心,不要再来挑战她的底线。 夏长湖回到三房之后,脸色有些难看,钱氏见他这般模样忙为他倒了一杯水,他一口气喝尽后才觉得心头略定了些。 钱氏问他:“怎样?事又败呢?” 三房三位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质,各有千秋,钱氏是这三个女人中看起来最精明的一个,平时也会掺和一下夏长湖的生意,所以这一次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是知晓的。 钱氏和夏长湖的感情也极好,此时眼里更多的是担心。 她今日虽未去长房,但是那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自是瞒不过她的。 夏长湖点头道:“夏浅语那小丫头简直就是人精,我怀疑这一次的事情她是从头到尾都知道的,只是装做不知道,故意等事发时好发作,然后给我和二哥一个教训。” “她把你怎么样呢?”钱氏有些担心地问。 “我没事。”夏长湖把今日在那边发生的事情粗粗说了一遍后道:“她如今有平远王为她撑腰,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平日还不显,一出来,她一抬手,身边应者如云,这几年她把长房经营的极好。” “平素她做事还会避讳着大嫂,大嫂闹上一闹,对她还有些制肘,可是今日她的人直接就把大嫂打晕了过去,偏打晕大嫂的人还是平远王的人,这事还不能往她的头上算。” “我过来的时候还听说,她让人送了支人参给大嫂补身体,明面上的事情还做得相当周全。” 钱氏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她这样子是要成精了。” 一个不过十八岁的女孩子,思虑如此周全,处事如此老道,当真是让人心惊。 钱氏少有聪慧之明,却也觉得她若是在夏浅语的那个年纪,是断然做不到这般的。 “可不是嘛!”夏长湖叹道:“就她这样子,又有平远王帮着撑腰,我觉得这家主之位我这一辈子怕是都没有什么指望。” “还是那句话,家主之位在她的手里总归比在夏长河的手里要好一些。”钱氏安慰夏长湖。 夏长湖叹道:“事是这么个事,但是我这心里却不是太舒服。” 为这夏府的家主之位,他这些年来也算是费尽了心思,手段使了一萝筐,但是却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好处,反倒是这几年的光阴让他见证了夏浅语的成长。 钱氏笑道:“我知你是个有大志向的,既然是有大志向的,那往后我们不如换个做事的法子。” 夏长湖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她温声道:“还是那句话,夏浅语再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