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叔叔还能护着你,”谭林温和一笑,继续苦口婆心的说,“但我和你爸还有书铭,我们不能时时刻刻都跟在你身边,不管怎么样,在外面别让自己受欺负知道吗?” 字字句句像暖流似的包裹着她烦躁的心脏,宋体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笑着轻轻点头:“知道了。” . 吃过饭后,谭叔叔让她回家休息,宋体没逞强,因为左手现在也沾不了水。 中午阳光虽然看着明媚,但却没有几分暖意,宋体右手夹着烟,想要借着吸进肺里的尼古丁缓解心烦意乱。 马路上人烟寥寥,这一刻,宋体突然想家了,她想宋秩。 她突然体会到了季然所说的世界边缘,如果这一刻她走在马路上突然消失,可能也不会有人知道。 嗯,a市千万万人,有权有势的站在金字塔顶端,她无比清晰的体会到了,她有多渺小。 她不想跟别人争什么,工作也好,爱情也好。 三个月来,有些东西不知不觉的就变了,就算书铭每天给她打十个电话,也没有办法再给她一种名叫安心的东西。 她在嘈杂的厨房切菜摆盘,他在礼堂演讲建筑美学。 他还是那么优秀,那么耀眼,如她期待的那样,他的优秀被更多人看到,然而,她却被他的光芒压的不堪重负。 她快要撑不住了…… 嗯,她无比厌恶现在的自己。 卑微的像条狗。 回到家,宋体打开一瓶威士忌,一杯一杯灌着,望着墙上她和书铭的合照,笑的那么用力,那么无所顾忌。 厚重的窗帘拉上,阳光透过仅存的缝隙打在宋体的侧脸,留下一道光影,手指夹着的烟在昏暗中或明或灭,袅袅飘着的青烟隐匿在房间里。 脑袋昏昏沉沉,琥珀色的液体灌入喉咙,直呛得她想流泪…… 宋体把自己扔在床上,只想一觉不醒。 . “宋宋今天晚上来吗?”陈风社团的活动就在今晚,下课后他问书铭。 “嗯,我们一起去。”今天下午就一节课,书铭收拾书包准备回去,“先走了。” “真受不了你们。”陈风日常调侃。 书铭搭地铁回到家,刚推开门,入目便是一片昏暗,他望着鞋柜上她的鞋子缓缓走进去,接着,茶几上空掉的威士忌酒瓶落入眼底。 他扔下书包,轻手轻脚的上楼,一阶一阶上去,她一点一点出现在眼中…… 床上,她小小的缩成一团,书铭的心脏好似突然被针刺到,紧紧的揪在一起。 不知站了多久,用目光一遍遍描摹她的脸庞,书铭缓缓走过去,掀开被子,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 眼角的泪痕近距离之下映入眼底,书铭瞳孔微缩…… 发生了什么?! 仿佛一根鱼刺卡在喉间,被浓醋浸泡也无法消除,书铭想问,太多的话卡在心里,但烟混着酒精的味道进入鼻尖,他什么都压抑下了。 睡吧,宝贝。 书铭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疼惜的吻落在她的泪痕。 浓浓的心疼之后是强烈的自责和对自己的愤怒! 是他的错,是他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宁愿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都不愿意告诉他! 不知过了多久,宋体缓缓睁开眼睛,就跌落在一双炽热的黑眸中,短暂的呆滞后,她不顾一切的吻上去。 因为不安,因为爱的深沉,因为想要不顾一起的抓住。 此刻,书铭所有的心疼与自责全都凝在了唇间,迎上她突然的热情,紧紧抱着,和她纠缠不休。 片刻之后,书铭将她脸轻轻贴在胸膛,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 “宝贝,告诉我,”书铭顿了顿,喉间发涩,“你不能把我排挤在你的生活之外。” 意外地,书铭竟因为自己说的话红了眼眶。 宋体呼吸发颤,心脏钝钝的疼,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互相折磨? 可能爱情到了一定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彼此折磨。 “书铭。” “我在。” “我害怕。” 书铭沉默着,抱着她的力度又大了几分,仿佛想要将她嵌入骨髓。 “你现在的学习我一点都不懂,我害怕你在学校喜欢上其他兴趣相投的女生,不要我。” 说出来这句话,宋体不知道用了多少勇气,她只知道自己被书铭抱着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不想这样的,她不想让书铭看到她这么软弱的一面……但,她更不想让书铭难过。 但久久,没有等到书铭的声音,却等来了他轻柔的吻。 时而杏花村雨,时而红鬃烈马,或狂躁,或温柔。 “宝贝,”书铭平缓着自己的呼吸,轻柔的声音靠近她的耳边,“这辈子我们会遇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