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窗口”敲打铁栅栏:“你们作什么妖啊?这一天天的,都不想减刑早点出去啊?集体扣五分!” 对面那个彪悍的汉子起身想抗议,但是看见后面的范德彪,马上萎了,又坐回自己的床上。 “孙立国,你出来一下。”范德彪把怀里的烟给了小钱,平静地朝孙立国说。 “干啥啊,范主任?”孙立国没好气的问。 “出来,来来。”范德彪向孙立国招手,老赵过去,打开监狱的门,但孙立国还是坐在床上不动。 “你不出来是吧?”范德彪迈步进监舍,拎着警棍,背在手拍打着,走向孙立国,“你给我站起来!” 孙立国白了范德彪一眼,把脸别向另一边,一副“你算老几”的欠揍表情。 “草!”范德彪猛然抽出警棍,照着孙立国的胸口就捅了一下,孙立国猝不及防,直接被捅倒在了床上。 “草!草!草!”范德彪的警棍劈头盖脸地打向孙立国,孙立国蜷缩在床上,护住要害部位,却一声不吭。 “行了,德彪,再打出人命了。”范德彪打了十多下后,我拉住了他的胳膊。 范德彪扭头瞅了我一眼,喘着粗气,这才住手,又用警棍欢指其他犯人,狰狞道:“你们都给老子听着,萧峯是我大哥,谁再敢撩扯他,孙立国就是下场!” 我摇了摇头,德彪还是年轻啊,用意是好的,可帮我立威不能这么个搞法,这样虽然可能会让所有犯人都怕我,但却只是怕,而不是敬,他们会将我孤立起来。 不过既然打都打了,先就这么着吧。 “哼!”范德彪发泄完,出了监房,从小钱手里拎了一条烟,跟喂狗似得,从铁栅栏外面丢进监房里,“这是我替我大哥‘孝敬’你们的,都好好抽,昂?!” 丢完了五六条,范德彪走到门口那边,又转回身:“我告诉你们——” “行了,别几把嘚嘚了,赶紧走吧!”我不耐烦地说。 “草!”范德彪瞪了我一眼,转身上台阶出监舍,老赵和小钱跟上,出去后把门给锁上了。 我走到孙立国床边,踹了床一脚:“喂,死了没?” “草泥马的,你有种!”孙立国把手从脸上放下,恶狠狠地低声说,“你等着,不弄(neng)死你,老子就他妈不姓孙!” 你看吧,结下大梁子了。 “好啊,你要弄(neng)不死我,就跟我姓萧得了,老子正好缺个儿子!”我现在不能嘴软,那样会更让犯人们看不起。 孙立国冷笑,没再说什么,我也回到自己床位,爬上去继续读伟人传记,两个监房都安静下来,只有细微的人语,不多时,有个犯人走到床边,敲了敲铁栏杆,我低头看,他把怀里抱着的几条烟放在我床上。 “你们拿去抽吧。”我笑道。 “我们可抽不起这种好烟啊!您还是自己留着抽吧!”犯人冷嘲热讽地说完,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走开。 哎……德彪啊,你特么害死我了! 我摇了摇头,现在也没什么补救的办法,只能继续看书,监舍里也渐渐恢复正常,几个人三五成群地凑到一起,小声聊着什么,不过当我看书看累,抬头扫视他们的时候,视线所到之处,他们马上收声散开。 感觉情况有点不妙,这帮家伙现在同仇敌忾,要动我,我猜多半不是因为孙立国被打,而是因为我有范德彪这个靠山,估计范德彪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顶遭这帮犯人讨厌,朋友的敌人,未必是敌人,但敌人的朋友,肯定是敌人! 因为范德彪罩着我,反而让我成了这里的头号公敌。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又响起,我掏出白倾城的手表看了看,快五点了,应该不是放风,而是吃饭时间。 犯人都起身,靠着栅栏排成一队,我没看见监舍里有吃饭的地方,应该是去外面的食堂吃,我也没期待有人来给单独送饭,厕所就在监舍的角落里,半露天的,味道不太好,给我手擀面也吃不下去,便下了床,准备出去混饭吃,当我想进队列的时候,犯人都往一起凑,不给我插队的空间,我笑了笑,自觉地站到队伍最后,那个娘货终于从被窝里出来,低头扭捏着走,站在了我后面。 “你叫啥名?”我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