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全,看上去也都挺高档,一台46寸大彩电挂在北面的墙上,家境果然殷实,这我就放心了! “那谁……我妹呢?”我问一直冲我傻呵呵笑,也不怎么说话的父母。 “害羞了吧,跑那屋去了!”爸爸憨厚地说,“别管她,咱吃饭吧!” 说着,爸爸请我上炕,我挠了挠头,没上过啊,不知道该怎么上,是爬上去,还是跳上去啊? 爸爸可能看出来我的窘境,给我做了个示范,坐在木头炕沿上,脱了鞋,然后转身盘膝坐在饭桌边。我也照葫芦画瓢,脱鞋上炕,盘坐在他对面,妈妈并没有上桌。 “妈,一起吃吧。”我说,十年没叫妈了,怎么觉得这么别扭! “锅里还蹲着鸡呢,你们爷俩先喝着!”妈妈用围裙擦了擦手,又去了厨房。 “咋样啊,这家,还满意不?”爸爸拿起那瓶五粮液,要给我倒酒,我赶紧抢过来给他倒,听说农村可讲究长幼有序了,老子给儿子倒酒,会遭天谴的! “挺好,挺好!”我实话实说,给他倒完,自己也满上一杯。 “再好也是农村,可不比你们城里啊!你刚来肯定不习惯,适应适应就好了。”爸爸端起酒杯,“爸嘴笨,也不会说啥!喝酒吧!以后咱慢慢处!” “好、好!我敬您!”我双手端着酒杯,毕恭毕敬地跟爸碰了一下。 爸爸满意地笑了笑,举起酒杯就给干了,然后把酒杯口朝向我! 农村人都这么喝酒啊? 爸爸又晃了晃酒杯,我心一横,也扬脖干了! 从口腔到食道,再到胃里,跟一块烧红的炭,冒着白烟骨碌下去似得! 这尼玛可是56度的五粮液啊!直接就给我干蒙圈了! 但这还没完,爸爸拿过酒瓶,又要给我倒,我正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难受的不要不要的,爱激霸天谴就天谴吧,也就没抢着倒酒,爸爸给我倒满,自己又倒上,一瓶酒就没了! “来!再走一个!”爸爸也不说啥客气话,又仰头干掉! “爸啊……”我苦笑道,“咱能不能缓缓?” “咋的啊?”爸爸坐直了身子,“是爷们不?是就给我干喽!” “靠……干就干!”我一捏鼻子,干! 这回不是喝炭,而是喝毒药!根本就咽不下去!我皱着眉头,分成四口,才勉强把酒灌进肚里,最后一口下去的时候,明显打了个哆嗦,脑袋瓜子跟穿刺了似得! 本以为就这么完事儿了,没想到我刚放下酒杯,爸爸不知道从哪儿又整出一瓶五粮液来,拧开盖子,哗啦啦,给我倒满第三杯酒…… 后面我就不记得怎么喝的了,也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吃的是啥下酒菜也忘了,反正最后,他管我叫老弟,我管他叫大哥!爷俩一共喝了两瓶五粮液,还有一箱青岛啤酒! 期间,妹妹一直没有出现。 喝完之后,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透,爸爸直接躺炕上打起了呼噜,我好歹算是没趴下,靠在炕边一根挺粗的木头棍子上——可能是支撑房梁的柱子吧——靠在那儿抽烟,妈妈笑眯眯地收拾完桌子,从柜里拿出两床被子,铺在了炕上,说睡一觉就好了! 我倒是想睡,但人有三急,我喝了那么多啤酒,早就想上厕所了,可是刚才一直不敢动,因为动了肯定就会吐出来!喝过大酒的都知道!我缓了一会,尝试着动了动身子,还行,没吐,我费劲地穿上鞋,问妈咱家厕所在哪个屋。 妈妈正在穿大衣,看着我说:“厕所在外面呢,没事,也没别人,随便找地方尿吧!尿完早点睡觉,刚才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冰雹,妈得上山去一趟,把剩下的葡萄给摘回来!要不都打坏了!” 说完,妈妈就出去了。 我晃晃悠悠地扶着炕沿,来到厨房,又扶着灶台和墙走到门口,推开门出来,我草泥马的!这也太吓人了!满眼都是比墨汁还黑的夜色!只能看见远处山的轮廓,跟一群大怪物蹲在那里似得! 我往前走了两步,岔开腿站定,笨手笨脚地解了半天才把运动裤的系带解开,嘘嘘,尿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洗!尿完后,还没等提上裤子,突然,我听见左边的远处,一阵哗哗哗的风声,从果树林那边,由远而近,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恐怖,该不会是阴兵过境什么的吧! 但我没害怕,可能因为喝醉了的缘故,我还转过身去,面朝着黑暗中那看不见的风,等待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妖怪!等了几秒钟,风终于吹过来了,我下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