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领了一个男孩回家,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那男孩只比他小几岁,也就是说,父亲瞒了家里二十多年。 霍遇白倒是没一点惊讶,他眼眉低垂,缓缓喝茶。 “明远,我早就提醒过你。” 赵明远眼里迸发出一股狠厉,“当初我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没太为难他,想着虽然有人跟我分家产,但这世上多了个亲人,也未必就是坏事,谁知他居然是个包藏祸心的!” “当初他羽翼未丰,我便提醒过你,如今要想除去,怕是得费些功夫了。” 般若听着他们说话,没再发表意见,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无需深谈。而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家事,更是跟她没一点关系。 他们聊了几句,赵明远才回头问:“大师,那你说,我该怎么化解?” 般若沉吟:“昨日我已替你化解最大的灾难,如果再替你化解,这些灾祸必定会报应在你其他方面。” “那……” “钱财乃身外之物,这次你生意上的坎不需要刻意去化解。”般若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况且,你的财运在北不在南。” “在北不在南?”赵明远自言自语:“当初我是打算去北方的,不过因为他在其中推波助澜,导致我后来去了南方,没想到,却因此坏了自己的财运。” 般若接着说道:“正因为如此,你南方的事业其实做不长久,倒不如就此放手,把重心转去北方,由此一来,便是把灾祸给转移了。” 赵明远细细一想,觉得很有道理。 现下他打不开南方的市场,跟那几个省上面的人也不熟,再继续折腾,少不了走弯路,而北方还没被人控制住,他的市场会更大些,这样一来,他只是把市场转移了,损失并不大。 般若没再说话,她只是个算命的,把自己所知告诉对方就是自己的职责,至于对方听了以后怎么做,这跟自己毫无关系。 赵明远思考片刻,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不知想到什么,视线扫过霍遇白时,忽然说: “大师,不如你替二爷算一卦。” - 霍遇白连头都没抬,依旧喝茶,没有阻止也没用附和。 般若不知他是什么态度。 “像霍先生这样的人,命自然不错。” “命再好,也有波澜,就像古代那些帝王,那都是极其显赫的命格,可他们同样要历经一些磨难,可见,二爷他命再好,也可能需要帮助。” “这……”般若瞥了眼霍遇白。 “无妨。” 霍遇白倒是没下赵明远的面子,他从柜子里取出一支镶着指甲盖大小的祖母绿的狼毫,在砚台里沾了墨,铺开一张金笺纸,以楷书,在上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他运笔极有腔调,手腕翻转间,字已跃于纸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