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听的讥讽大笑了几声,“内子?无媒而聘,也能叫夫妻吗?”不给窦宪说话的机会,就又道,“开门见山地说吧,我这次进京,是担心少帝。既然你女儿的百日酒席我来过了,那么,我这就进宫去了。” 窦宪想阻拦,但是...没有立场。他是帝王的“舅父”,但琅琊王的身份远比他高,他是皇室中资历最深的长辈。所以窦宪也只得道,“那么,我派人护送舅舅。”招手叫了一列府内亲兵过来。 见琅琊王不置可否,亲兵头领胡瑞做了个请的手势。 琅琊王忽然暴怒,从腰间拔剑,一剑斩下了他的头颅。 一蓬血喷溅开来,周围人都惊叫连连。但琅琊王不以为意,挑衅地转身向窦宪道,“你的人没有规矩,舅舅替你管教,伯度,你不介意吧?” 他紧紧地攥着手,几乎想杀人。但这样的场合,如何能够?咬着牙忍了下来。 琅琊王傲慢地说,“好了,既然你的人不堪大用,那就自己留着好好管教吧,舅舅进宫去了。”说着,施施然地离开了。 他一出了窦府,就再也忍不住,往地上“呸”了一口。涅阳见他这样,惴惴地道,“三哥。” 他横了妹妹一眼,“怕什么?没见那小崽子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的?” 但涅阳是亲眼见到梁府如何一步步破败的,忧愁地说,“那只是大庭广众下,他不愿意撕破脸罢了。他这个人,做事诡谲,总之三哥你要小心。” 琅琊王安慰着,“你放心。他多大,我多大?我能叫他讨着什么便宜?走,进宫去看肇儿。” 两人坐上了车,一路往内廷去。 琅琊王回想起刚才群臣恭贺,一口气咽不下去,忍不住又道,“多年不回京师,真是乌烟瘴气。那窦宪也是皇家亲眷,我看着他小时候也算懂礼,怎么如今竟变成了那个样子?和太后通奸,又专权骄肆。真是祸乱国政、祸乱国政啊。当年皇兄要传位给炟儿的时候我就不赞同,看看,果然。”他鄙夷地叹了口气。 一时到了宫门口,他扶着涅阳下去。 守门的方毅等人见了,内心警惕,借口他们事先没有通报,无两宫手谕,宫闱不便开启,拦阻着。 琅琊王看着,大大地生起气来,爽性挑明了说,“太后与人通,而将陛下囚于宫内,众所周知。还说什么两宫手谕!放屁!” 方毅等人听的都面红耳赤,只是记挂着职责,坚持不让他进去。 他也没再争,只看了眼身旁的长随,对方提着剑,就要带人上前动武。 【局势一触即发时,忽然窦府里来人,传来口令,命方毅放行。 见方毅等人不得不收回了格挡的兵器,琅琊王冷笑了一声,“倒是好世道,如今我们能不能进宫,居然要听一个外姓小辈的号令了。”虽然这么说,还是震了震袖,欲向内走。但涅阳很恐惧,拉着他的袖子说,“要不,三哥,咱们还是回去吧。”】 琅琊王听的很不满,“过去一直念叨陛下的是你,催我来京师的也是你。怎么临了你倒怕了,你这是做什么?”强硬地把她拉进了内廷,“怕什么。咱们是显宗皇帝的亲弟妹,谁敢动我们?” 他一路地往福宁宫而去,却不见小皇帝刘肇出来迎接,不免心下不悦,“陛下呢?” 守门的蔡伦点头哈腰地说,“陛下近来身子不好,现在内殿里修养。” 他点了点头,径直进去了。一眼看到那个九岁的小皇帝面色苍白地坐在榻上发着呆。 这和涅阳同他描述的机灵孩子大大地不一样,他有些吃惊,随即皱起眉头来,叫道,“陛下。” 刘肇醒了过来,又经蔡伦在旁提醒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