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便见令嬅红着眼圈,让人去招御医来。太子快步走了过去,问,“怎么回事?” 此时刘吉的襁褓已经被解开了,连同尿布也被除下。令嬅把它们摊开,指着让太子看,“殿下你瞧。” 履霜一眼看见墨绿色的污渍横在尿布上,连同襁褓也被浸湿了,散发着古怪的腥臭味。吃惊道,“吉儿大解怎么是这个颜色?” 令嬅惶然地说不知道,“是着了凉吗?还是,还是?” 履霜也说不上来,搂着她的肩安慰,“别担心,一会儿御医来了就好了。” 令嬅勉强地点头,跟着她坐下。 过了一会儿,御医来了。皇后侍奉着圣上换完干净衣服,也过来了。两人听说孩子肠胃出了问题,都过来看。 御医仔细地检查了刘吉的排泄物,又洗干净了手,仔细谛听她口鼻,这才踌躇着说,“翁主的排泄物呈绿色、稀状,又有腥臭味。想是脾胃受了刺激,才这样。臣猜想,翁主是吃错了东西了。” 几人都心中一沉。 令嬅第一个道,“怎么会呢?吉儿每天吃的东西,都是由我和太子妃再三地检查了,才入口的。”说着,让采蘋把刘吉吃的东西都罗列出来。 少顷,御医拿着单子一个个念,“菜粥、鱼泥、烂面...”他仔细地一个一个问,“什么菜?”“什么鱼?”“面煮到什么程度?” 令嬅按捺着内心的焦急,勉强详细地回答。 却见御医的眉头越皱越深,喃喃道,“这都是没有问题的啊...怎么孩子的肠胃会受这样大的刺激?”他试探地问,“敢问良娣,翁主每日进餐前,可曾...验毒?” 众人听得一个“毒”字,都面色一震。自小宋良娣的事发作后,不管是福宁宫,还是东宫,都很注重饮食。每日所用的食材都是叫了心腹的医女、老练的厨子再三看了,才做的。菜呈上前,又新添了专人试吃这一程序。 所以,大概是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吧。 履霜第一个答,“验过了,每次饭菜都是确认无毒,才给翁主用的。” 御医听了点点头,为难道,“那,那...” 太子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问,“有没有可能孩子是着了凉、或者洗澡的浴水出了问题?” 令嬅一听,也问,“因这孩子爱哭,每隔几天我就给她配了镇定心神的药材,抱着她浸泡。是不是那些药材上出了差错?” 御医无奈道,“良娣多虑了。婴儿药浴自古有之,是不会对孩子有所损伤的。即便药材配的不对,或者中间水出了什么差错,也最多只会令孩子长痘,于肠胃上,是无碍的。” 令嬅闻言,如遭雷劈,“那,那一定是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