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渐渐反应了过来,试探性地问,“窦宪,你将来是想做武臣吗?” 窦宪不假思索地说是啊,“纵马驰骋、铁骑踏断,何等快意!...只是以我的身份,别说是武将了,便是谋个低微职位也艰难。陛下的为人很好,可宗室其他人,哪里会有他那样的心胸...” 履霜想也不想地接口,“有和陛下一样的人的。” 窦宪哼了一声,“小孩子家,说话倒轻巧。” 履霜有些发急,“有的,就是有。窦宪以后会变成霍去病那样的大将军。” “好好。小孩子家,嘴这么甜。”窦宪揉着她的脑袋笑了起来,“一会儿给你买汤圆吃。” 履霜抱住他的手臂,很高兴地点了点头,又问,“你念的学堂,里面的女先生也这么凶吗?” “啊?” 履霜指了指前面的楼,“她说孔门...” “大晚上的,哪家学堂会开?再则学堂开在闹市里,那书生们还学个屁?瞧你那脑子。”窦宪没好气地举起左手圈了个圆,又拿右手食指伸进去,道,“孔、门,前面一个,后面一个。懂了吗?” 履霜茫然地看着他。窦宪被她看的尴尬,挥了挥手道,“好话不讲两遍。走走,带你去买花灯。”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了一间卖花灯的摊位前。 卖灯的老头儿笑吟吟地招呼道,“两位好啊,小铺的花灯,每猜对三个商谜便赠送一盏。怎么样,来试试吗?” 窦宪皱着眉问,“不能直接买吗?” 老头儿摇头笑道,“花灯节,拿钱去买灯那未免俗了。” 窦宪道,“那行吧,我猜猜看。...一月复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六口共一室,两口不团圆...什么东西?有这个字吗?” 身旁的履霜歪头想了一会儿,轻声问,“是用吗?” 老头儿笑着说是,“姑娘再看下一个。” 履霜念道,“画时圆,写时方,寒时短,热时长。” 窦宪在手心胡乱地画着,“...阳?...人?...口?”老头儿皆摇头否认了。 履霜问,“日?” 老头儿笑眯眯地说是。 窦宪接连两次都没猜着,气的脸都黑了,对履霜道,“最后一个让我来!不许你讲话!...自东向西,自南自北,无思不服。”他沉吟了一会,扬眉而笑,“是蜘蛛吧,一定是蜘蛛。” 老头儿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满墙的花灯道,“请两位随意挑一盏吧。” 窦宪满墙里瞧了一瞧,兴冲冲对履霜道,“拿那个葫芦!” 履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个花灯被做成了上下两瓣,通体涂了黄漆,看起来异常地蠢笨。她扁着嘴问,“你为什么喜欢那个啊?” 窦宪不假思索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