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既然先前见不着,今日却又摆了宴,且还不道明缘由,摆明就是想当着众人的面讨一个人情。 沈甫亭闻言还未开口,葛画禀却是不依,“胡兄,你当时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如今我将人请来,你反倒有事相求了,这叫我如何自处?” 胡兄闻言不由语塞,一时面露愧色,连声抱歉。 陶铈端起了酒盏,“这事是我出的主意,怪不得胡兄,我这处自饮三杯当作赔罪,还请葛兄不要怪罪。” 陶铈说着当即自饮三大杯,态度很是诚恳,叫葛画禀也说不得什么。 锦瑟却是轻笑出声,似笑非笑调侃,“原来你们请的是沈大夫,若早与我说了,也不必做这无用功,沈大夫早就知晓你们二人了,可大夫不一定都是医者仁心,他不想救,你们也强迫不了他。” 沈甫亭闻言看向她,神情坦荡,完全遮掩的意思。 “锦瑟姑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墨衣公子闻言面露不悦,他本就理亏再先,如今若是得罪了沈甫亭,先不说能不能求医,便是葛画禀那里也不好交代, 可毕竟是陶铈带来的女子,虽说也只是一个玩物,但他到底不好说什么,只得看向陶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有求于人,陶铈自然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事,他轻咳一声,笑道:“是我往日惯坏了,沈大夫莫要怪罪。”说着,他脸色微微沉下,“锦娘,还不快向沈大夫敬酒赔罪。” 锦瑟以手托腮,半点不放在心上,看向沈甫亭轻飘飘道:“从来都是别人给我赔罪,让我去赔罪,也不知道他受得起受不起?”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僵住,若不是外头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今日这席面还真是没法摆下去。 陶铈面色瞬间沉下,突然一声喝道:“你赔不赔罪?!” 锦瑟闻言轻飘飘看向陶铈,眼里却没什么情绪,静得瘆人。 这般一喝,屋里顿时一静,比之刚头还要安静。 哪个男子会让自己心上人如同一个花娘去敬酒赔笑,即便是当着人前也不会让她这般没面子,更何况还是这般当面呵斥? 葛画禀心中难言,如何还看不出锦瑟的地位,一时满心同情,只得开口解了围,“锦瑟姑娘想来不是故意的……” 众人闻言一怔,更确定了前头想法。 沈甫亭眼帘微垂,似半点没放在心上,在锦瑟出手伤人之前开口阻道:“小事而已,赔罪就不必了,既然二位求到我这一处,这事我便应下了,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下并不能打包票一定能药到病除。” 胡兄闻言连忙应声,陶铈心中大喜,正要举杯敬酒。 沈甫亭却无意久留,起身告辞,“时辰也不早了,在下还要去别处看诊便不多留了,各位告辞。” 沈甫亭既然要走,葛画禀自然也不打算再留,更何况今日这事是因他而起,自然要和他解释一下。 墨衣公子心中有愧,也不好多留,只得起身相送。 三人起身离席,还未踏出门口,锦瑟睨了一眼沈甫亭,心情不悦,“我让你走了吗?” “不知锦瑟姑娘还有何事?”沈甫亭转头看来,眼中神情轻浅,淡得没有情绪。 陶铈连忙俯身揽过她的肩,轻声哄道:“我的小祖宗,这么多人在呢,你就给我点面子罢,待回去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这可不就是玩物的做派,一旁欲言又止的葛画禀也看不下去了,撩开帘子径直出了门去。 沈甫亭亦不再理会锦瑟,由着墨衣公子送了出去。 二人离去,事情已经板上钉钉,陶铈也有了闲情逸致哄人,连忙揽着她往回走,“你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生气可就不好看了,一个大夫罢了,别和他一般见识。” 锦瑟想起沈甫亭那个淡淡扫来的眼神,就好像她是眼前飘过的浮云,过了眼便如烟散去,如地上的尘埃般轻巧渺小。 她心中越发不悦,当即甩开了陶铈的手,便往外走去。 陶铈见她还是不依不饶的闹性子,当即阴沉下了脸,“你今日要是走了,往后就不用来找我了!” 锦瑟闻言转头看向陶铈。 陶铈见状心中了然,娇嫩嫩的小姑娘自然是怕的,伸手冷淡道:“好了,过来罢,刚头的事我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