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鲜明对比的是排队旅客浩浩荡荡,队列一眼望不到头。 梁挽他们的第二程机票是在七个小时之后,本来打算就近宾馆随便洗个澡休息下的,如今地铁停了,taxi也不来,估计凉了。梁挽晃了下陆少爷的袖子:“要不机场将就下?” 陆衍绝是不肯让女友委屈的,他沉吟片刻,直接拨了个号码。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从睡梦中被惊醒,骂骂咧咧了一阵,听出他的声音后又麻溜地道歉:“部长,有什么吩咐?” 陆衍作为不学无术俱乐部的创始者,使唤起兄弟那就跟差遣奴役似的,毫无感情地吩咐:“你最近在a市对吧?我回国了,你来接一趟。” 梁挽好奇:“是乔瑾吧,这个点他居然睡了?” 往常总要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乔家小公子居然凌晨一点来钟就入睡,太不可思议了吧。 十五分钟后,她的困惑有了解答。 乔瑾破天荒没开他那些骚包的跑车,低调地掌着劳斯莱斯的方向盘,副驾驶座上坐了个穿着校服的少女,此刻正一脸困倦地靠着窗打哈欠。 陆衍随便扫一眼,把行李丢给乔公子,眼神凉飕飕:“幼齿都开始荼毒了?” 乔瑾打开后备箱忙活,一脸忍耐:“我他妈现在是兼职保姆,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给我找的未婚妻,比我小了整整十岁。”他摸了摸口袋,想抽根烟,后知后觉意识到打火机和烟盒似乎昨天全被温娇娇给扔了,挫败地叹道:“老子真的快崩溃了,你懂的吧?” 陆衍挑了下眉:“挺好的,你这猪总算拱到了嫩白菜。” 梁挽忍着笑:“成年了没啊?看起来那么小,是童养媳么?” “小仙女,你什么时候被我衍哥带坏了!”乔瑾往常那双多情的凤眸里满是无可奈何,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解释:“还有,她现在18岁,高三,留级了一年,所以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不堪好吧。” 三人上了车,扎着双马尾的少女重新从另一侧靠回乔瑾的肩膀,狡黠地眨了眨眼,用软绵绵的嗓拉长调:“人家不是留级,是因病休学呢,老公。” 梁挽和陆衍被这最后的称谓惊到了,互相交换了个看好戏的眼神。 乔瑾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少女的脑袋,额际青筋直跳:“温娇娇,能闭嘴?” “你这么凶,跟家暴有什么区别?”少女不满地嘟囔,瞥见男人面色铁青,她耸耸肩,戴回她的熊猫眼罩,重新补觉。 乔瑾的忍耐快到极限,不停在心里念清心咒。 陆衍热闹看够了,侧头望向隔壁的小姑娘,顺势揽过她的肩膀,拉到自己怀里,轻声:“你也再睡会儿?” 梁挽摇摇头,而后捉着男人的手腕看时间,她的假期很紧凑,除掉来回一整天的飞行,还有零零碎碎的赶路行程之外,就只剩下一天半。 “要不我把去临城的飞机改签到更早一班吧?”她皱着眉:“这样子我们差不多七点就能到了。” 乔瑾从前边后视镜朝后探了下,插嘴道:“我直接送你们过去,反正高速也就三个小时,不用折腾那些转机候机,刚好明天我也打算去老宅一趟。” 梁挽:“会不会太麻……” “不会。”陆少爷打断:“这是他应该做的。” 乔瑾:“……” 凌晨五点来钟,车子直接驶入了陆衍名下的肯塔梨落庄园,主人虽然有很久一段时间未曾出现,但这里依旧保持着过去的状态。巴洛克独栋的建筑繁复华美,花园里的郁金香染着初晨的露水,挑高优渥的客厅里,琉璃悬吊灯光明如白昼。 乔瑾一脸不耐,被迫抱着不知道是不是在装死的温娇娇,寻了个房间去睡了。 陆衍陷在沙发里,接过佣人递来的干毛巾,帮女友擦着被雨沾湿的头发。厅里帮佣挺多的,梁挽红着脸想拒绝,无奈这家伙我行我素惯了,压根听不懂拒绝二字。 他甚至捏了下小姑娘的耳垂,语气轻佻:“这都要害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