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吐血。 一场罗曼蒂克的烛光晚餐,开头和过程都很圆满,结局却因着女主角饮酒过量略显搞笑,这算不算破坏气氛? 陆衍反手关上门,无可奈何地瞅着怀里的少女,她半睁着眼,手指揪着他的头发,没轻没重的,他好脾气地忍着,放柔了嗓:“你想不想吐?吐出来好点。” 她压根没在听,长长的睫毛轻颤,红唇弯弯,笑得像个头一回准备勾引男人汲取精血的小狐妖,指尖下滑,一点一点摸他的唇,然后落到锁骨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口齿含糊不清:“喂,你……你热不热啊?” 热。 热炸了。 陆衍喉结滚了滚,任由她动作,小姑娘身上的酒气混着她特有的女儿香,比任何催情药都有效。他自虐一般地忍着,额头有汗沁出,软玉温香在怀,这刻却成了酷刑。衬衫领子被她扯得乱七八糟,他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推开她,呼吸不太稳:“挽挽。” 她踉跄了下,浑身没骨头似的往后倒去,摔到kingsize的床上,乌发散开,雪肤红唇,衬着那深灰色的床单,有种凌乱又脆弱的美。 陆衍觉得自己该去浴室冷静一下,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出,床上的美人儿翻了个身,长腿无意识地蹬了两下,裙摆就特别撩人地往腿根处落。她穿了一条及膝裙,羊毛黑色长筒袜,本来裙子放下来时是瞧不见光腿的,这会儿有一节露出来,白得晃眼。 他看了一会儿,走过去忍耐地把被子盖到了她身上。 曾几何时,陆少爷的字典里也有了坐怀不乱这四个字,简直堪称柳下惠转世,他自嘲地笑了笑,想着她偶尔会露出的那种没有安全感的眼神,想着她大雨瓢泼里蹲在街角可怜兮兮说着无家可归的模样,那点蠢蠢欲动的遐思就偃旗息鼓了。 她和母亲决裂,她孤身一人在纽约奋斗,她甚至没有动过他账户里的一分钱。这姑娘满身伤痕下是异常骄傲的自尊心,难为她这么多年在畸形的家庭关系里还能这样积极向上没有自甘堕落。 他俯下身子,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她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茫茫然地睁开眼,带着些许醉意,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很久,像是分辨这个好看的男人是谁。良久,才吃吃地笑起来:“小变态,你偷亲我。” 听到这奇葩的绰号,他唇角勾了勾,觉得小姑娘喝醉了挺好玩,抵着她的鼻尖低喃:“那你喜不喜欢?” 她眨了下眼,脸蛋红扑扑的,混乱的大脑让她没办法思考太多,毫无抵抗力地溺毙在男人好看到犯规的眼睛里,小声道:“喜欢。” 陆衍笑起来,顺着她的话逗弄:“有多喜欢?” 她歪着头,思忖片刻,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另一手撑在身后,费劲地想要直起身去吻他,可惜酒精耽误事儿,浑身软绵绵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起来。 小姑娘迫切的样子成功取悦到了陆衍,他怎么舍得她求而不得,配合地托住她的腰,掌心捧着她的脸,温柔又珍惜地亲她。 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没掺杂半分欲念,后来渐渐变了味,陆衍感受到有柔软的舌尖在不断试探,尽管毫无技巧可言,但唇齿间碰触带来的颤栗感一阵阵的,他头皮发麻,想要遏制她,却又贪恋她的甜美。 “宝贝儿,别闹……”他难耐地喘息。 朝思暮想的姑娘触手可得,无数个隐秘的夜里,他曾对着她跳舞的视频做过最肮脏无耻的事儿,记忆回笼,血液全往下半身去了。 陆衍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又起来了,他在不知不觉间加深了这个吻,转移阵地后来到少女纤细的脖颈间,为那细腻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触感而惊叹,没忍住轻轻咬了一口。 她哼了哼,跟小猫咪似的。 陆衍有一瞬间绷紧,四肢百骸叫嚣着要抒发,他的手挪到了她的腰间,犹豫片刻将衣摆抽了出来。床头的灯散着昏黄光晕,少女纤细的腰肢和长腿一览无遗,活色生香,媚骨天成。 她躺在那里,眼睛像是抵抗不住倦意,半睁半阖着,嘴巴一张一合,小声说着什么。 他将耳朵贴过去,听到她反反复复喊着自己的名字,倏然翻身离开,撑着墙冷静了会儿,没敢再看她,只是把卷到一边皱巴巴的被子拿回来,将小姑娘从脖子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 四月的天气,还没到夏天,冲凉水澡足以叫人清醒,陆衍呆在浴室十分钟浇了个透心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去时梁挽已经睡着了,他绞干毛巾放轻动作替她清理汗津津的脸,自己跑到露台上抽了会儿烟,快凌晨两点才躺到她身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