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来人了,适可而止吧。 陆衍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眼睛:“怕了?” 梁挽一句什么意思还没问出口,又被他堵住了唇,这会儿就不是那缠绵悱恻的调调了,肆虐程度简直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她的呼吸全被掠夺,听着电梯门即将打开的那声“叮”,她神经都绷到了极限,好不容易寻到空隙偏过头去求饶:“我不气了,我不气了,你别……” 陆少爷扬了扬眉,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下一刻,门开了,几个高鼻深目的客人走进来,没留心这对情侣,一直在聊天。 只是梁挽在电梯镜子里看到双颊绯红,眼眸春水四溢的自己,完全一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她懊恼到不行,鸵鸟一般埋在他怀里,怎么都不肯抬头。 陆衍面上风轻云淡,实则忍笑得很辛苦,等到出了电梯刷房卡时,再看她如今一本正经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他动作骤停,倚靠在墙壁上,捂着眼睛,低低笑着,而后一发不可收拾,慢慢弯下腰去,撑在膝盖上。 太嘲讽了。 梁挽恼羞成怒:“你笑屁啊!”她一把抢过房卡,自己刷了走进去,随手往后一甩,想给他吃个闭门羹。 陆少爷脚尖抵着门,插着口袋潇潇洒洒跟进来,他坐到kingsize的床边,双手在后边支着,长腿交叠在床尾的长凳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挽挽,来哥哥这里。” 再美的颜这会儿也没心情欣赏,梁挽取了沙发上的抱枕砸他:“滚蛋。” 陆衍挡住,顺势躺下去,单手支着额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眯:“宝贝儿,我发现有句话挺有道理。”语罢,他也不等她接话,直接道:“之前乔瑾那智障跟我说,哄女朋友不用别的技巧,操一顿就行。” 梁挽:“……” 她忍耐地闭了闭眼,反唇相讥:“那是不是下回你生气了,我……那什么你也行?” 陆衍暧昧地眨眨眼:“你想在上面?”他认真思忖片刻,直起身来:“也不是不行,这个还要看你的骑术怎么样。” 梁挽尖叫:“陆衍!” 他掏了掏耳朵,笑得没心没肺,见她又要炸毛,慢吞吞站起来,拉过她来到了露台。 这晚天色极好,星空与月辉映,远处是第五大道闪烁的霓虹灯,夜风吹拂着发梢,连着他灼热的呼吸,在耳边徘徊不去,梁挽被他揽在怀中,扭过脸去找他的眼睛,轻声道:“我是真的担心你。” 陆衍收起了玩笑神色,在她眼上亲了亲:“我知道,周医生给我配了药,我最近也没有失忆的症状产生,一切都很好,你不用太慌张。” 没有失忆,换言之意味着第二人格没有出来捣乱。 “真的?”梁挽挺执着:“那你和emma chou的导师联系了吗,国外的治疗阶段什么时候开始?” 闻言他有片刻恍惚,随即笑了笑,避开她的视线,淡淡道:“过阵子吧,现在药效不错,治不治都差不多。”他掐着她的腰,将人抱到里头的桌上,话锋一转:“老提这些做什么,男朋友千里迢迢赶过来,不抓紧时间温存下?” 她狐疑地看着他,没答腔。 陆衍叹了口气,举起手来:“我发誓,情况要是真不好了,我立马去诊所报道,绝不耽误病情,请女王陛下明鉴。” 尽管他反复保证,梁挽依旧忧心忡忡,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她看过他催眠之后的厌世模样,潜意识里总觉得没那么轻巧,若是吃吃药就能稳定did这种棘手的病症,那就没精神科医生什么事儿了。 不过今天是重逢的第一日,她不想扫兴,揣着糊涂也好。 他坐了十二小时的长途飞机,这会儿松懈下来后眉眼间有了倦意,打了个哈欠后翻出手机:“我问问纽约的朋友,现在能不能订到哈德逊河边上的位置,哥哥带你去吃顿烛光晚餐。” “不出去了,你安分点,客房叫餐吧。”梁挽摇头拒绝,帮着他把行李中的衬衫都挂到衣橱里,又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试完水温后探出头来:“你大概会待多久?” 陆衍走进去,隔着水汽缭绕的磨砂玻璃看她,“你上回说你们舞团的首演是几号来着?怎么说我也得捧捧场吧。” 梁挽一顿,身形僵住了。 一瞬间,巴兰钦的刻薄和大名单入选失败的挫折如噩梦重回,爱情的美妙buff暂时散了,她从天堂回了血淋淋的现实,她低垂着头,慢吞吞地抽了纸擦干手指。 陆衍察觉出不对劲,小姑娘面上的神采飞扬转瞬即逝,眼里望着他的喜悦和憧憬也没了,只留下大片荒芜。他抬手,异常温柔地在她发顶摸了摸:“你不太适合这么丧的表情,你要愿意说的话,我就在这听,哪里都不去。” 男人的话,安抚了她内心的焦躁。 梁挽纠结两秒,把这阵子的糟心事儿竹筒倒豆子一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