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们就不出去了?” “这倒也不用。”叶远思安慰她,“只不过我们去不了而已,你和阿柔一起出去玩一趟也好。” 沈棠看着叶远思,忽而也叹了口气:“可是若不是和你一起出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杨澈一听这话,立即十分造作地双臂环拢,缩了缩脖子,发出“噫”的一声。陈平云会意,也“噫”了一声。崔慕栾倒是没“噫”,“啪”一声开了手上的折扇,遮了半张脸,只露出含情带笑的一双眼睛。 叶远思被损友“噫”得面上一红:“你们干什么?” 沈棠拍了拍叶远思的手:“不用理他们,不过是自己身边没个人,就看不惯我们在一处,心里酸。” 这话前半句说得确实是事实,在座的除了沈棠和叶远思这一对,其他人都吊在有无姻缘的边上不上不下。 陈平云七夕那日倒是约到了人,但没定下来;崔慕栾被继母硬要塞给他的侄女吓得连家都不敢回;杨澈更惨,同龄的贵女都觉得对着他那张娃娃脸谈情说爱,看着实在很像是犯罪。 “我倒宁可没有。”崔慕栾合上扇子,想起沈辞柔来,“阿柔怎么不说话?” 沈辞柔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低低地说:“我觉得……去不去都可以吧。” “我瞧着你心不在焉的。”崔慕栾想了想,“遇见什么麻烦事了?说出来,指不定我们能解决。” 沈辞柔张口想说,转念又觉得没什么,只摇摇头:“重阳不能出去玩,心里烦。” 她确然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和自己别扭的人,杨澈也不怀疑,撑着下颌想了半晌,忽然一拍桌子:“要不这样,我们就定在猎场附近,到时候围猎差不多,溜出来就行了。” “不行!”陈平云断然拒绝,面上带了几分肃色,“先不说围猎期间会清点人数,若是陛下一时兴起,点人作陪,你不在,怎么解释?” “也对,你别出来。”杨澈丝毫不惧,“我不过在吏部挂了个名儿,陛下又不认识我。我觉得我想的没问题,富贵险中求嘛。” “我头回听说‘富贵险中求’是这个用法。”崔慕栾凉凉地说了一句。 叶远思也不赞同:“我觉得还是稳妥些好。子宁说得没错,只怕这个万一。可大可小的事情,大了说可能连累家里。” 沈棠一听,也摇头:“还是算了。登高无非是那么回事,我和阿柔出去散散心也是一样的。” 杨澈想想,也觉得这一步太险:“算了,当我没说。不过猎场附近那个山还不错,我家在那儿有个别院,届时阿柔、阿棠只管去那儿休息。” 沈辞柔恹恹地应了,忽然问:“那我能带人去吗?” “带谁?”沈棠有些讶异,上下看了沈辞柔一圈,“你外边认识的朋友?” 沈辞柔点点头。 沈棠再问:“是郎君还是娘子?” “郎君。” 座上几个人一听,眼神都亮了,集体往沈辞柔的方向挪了挪,你一眼我一语地开始了三堂会审。 最着急的是杨澈:“什么时候认识的?哪儿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沈辞柔被杨澈那股八卦劲儿吓了一跳,老老实实答了:“五月过半的时候。朱雀大街上,孙大郎醉后纵马,我救了个小孩,是那郎君搭手的。” 崔慕栾摇摇扇子:“几岁了,做什么的?” “没问几岁……我看着二十岁上下吧。是挂名在教坊的琴师。” “教坊……”沈棠皱眉,“良籍还是乐籍?” “良籍,不过家里好像父母双亡,他阿娘还给他留了把七弦琴。” 叶远思沉吟:“那他婚配了吗?” “应该没有吧……”沈辞柔想想,忽然瞪了叶远思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远思一愣,还是陈平云一锤问到了点子上:“你喜欢他?” 沈辞柔下意识想否认,话还没说出口,先咬着了舌头,痛得眼泪都要飞出来。她赶紧舀了勺冰塞进嘴里镇痛,陈平云的话在脑子里旋转,转得她混混沌沌,眉头不自觉地皱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