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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什么。”

    沈仆射看着妻子回避的姿态,心想自己也是昏了头,连忙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宋氏的手:“是我不好,胡说这个。”

    宋氏反握住沈仆射的手:“我知道夫君心里想得多,也会难受,可我自幼学的是琴棋书画操持家事,实在无能为力。”

    “皇家的事,少说为妙。”沈仆射也紧紧握住妻子,“我只求阿柔,我的女儿别卷进去。”

    宋氏微微蹙眉,睫毛颤了颤,终究没说出什么。

    第10章 横祸

    虽则叶远思说的话有点玄乎,沈辞柔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还是乖乖在沈府拘了几天。转眼就到了月中旬,沈辞柔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听说长安城里还是风平浪静,她终于憋不住了。

    入夏后沈辞柔就只穿清凉宽松的襦裙,提着裙子在东市晃了一圈,本着撞运气的心态去近水楼逛逛,居然真的撞上了无忧。

    无忧也换了夏衣,穿了身圆领袍,领口叠成翻领,革带勒出劲瘦的腰身,怀里倒还是抱了把七弦琴。

    沈辞柔凑过去看了看琴,抬头问无忧:“我瞧着这琴不像是先前送去霍乐师那儿修的那架?”

    “那架琴早就取回来了,放在家里,不敢随便拿出来用。”无忧大方地让沈辞柔查看怀里的琴,“这架我也用了有些年,习惯了。”

    沈辞柔点点头:“那你现在是要去弹琴,还是弹完了?”

    “是演奏完了。”

    沈辞柔敲了敲手腕:“接下来还有事吗?”

    无忧摇摇头:“应当没有。”

    “那我给你找个事儿做。”沈辞柔一拉无忧的袖口,“陪我逛东市!”

    沈辞柔遇见无忧时午时已经过了大半,东市的食摊上沈辞柔什么东西都想尝尝,和无忧在一起又格外没有时间观念,逛着逛着就连申时都要过了。

    眼看着快到坊市闭门的时间,沈辞柔急了,三两口吃完了手里剩下的小食:“快闭门了,我得走了。”

    无忧倒是不急:“是快闭门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家在安兴坊,从东市北门出去,很快就到了。”沈辞柔摇摇头,想想又问,“你住哪儿?”

    “还是送一段路吧,免得遇上什么。”无忧坚持立场,回答沈辞柔的问题时倒是卡了个壳,琢磨了一下才回答,“我住在平康坊。”

    沈辞柔觉得无忧这个略作迟疑的态度有点可疑,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平康坊里确实住了不少乐师舞姬,同时也以妓坊闻名,以无忧的性子,不想说也挺正常。

    沈辞柔不纠结这点小问题:“那从西门出去吧,可以顺路走一段。”

    无忧沉吟片刻:“也好。”

    敲定了路线,一切都好说,两个人脚程不慢,没多久就到了西门。

    临出门时沈辞柔看见不少人聚在西门口,好奇心就有点发作,停了停脚步:“我去看看他们在看什么。”

    无忧也不急于一时,当然是点点头,跟着沈辞柔混进了人群里。

    挤到人群前面,在看的东西就一目了然。市墙上贴了一列布告,内容大概是说有穷凶极恶之辈入了长安城,请城内的人自行注意安全,如有发现该犯则及时上报。底下讲了讲逃犯的体貌特征,还附了张画像。

    在边上一干大爷的长吁短叹中,沈辞柔眯起眼睛看了看画像,看清时整个人都僵了。

    无忧发觉沈辞柔的神色不太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怎么了?”

    沈辞柔转身从人群里脱出来,到离人远一点的地方才开口:“我觉得,我可能见过那个逃犯。”

    无忧抱琴的手一紧,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和缓:“是吗?在哪儿见过?”

    “那天我带你去找霍乐师,抱着那半幅字出东市的时候撞见过个人,体貌和布告上的描述大体一致。”沈辞柔回忆起当时极其匆忙的一瞥,“他戴着斗笠,我没有看见他的脸,但我看清了那颗痦子,就在鼻梁左边。”

    “照这么说,至少二十多天前他就已经入了长安城?”

    “我没看错的话,那就是了。”沈辞柔皱了皱眉,有些犹豫,“而且我看那布告像是近几天新贴的,可是好几天前就……”

    沈辞柔不太确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无忧却皱起眉:“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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