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下手没轻重?不存在的。” 谢从述来不及细究温知黎话里的深意,愣愣反问:“那你刚才说那种事,还说我放纵……” “你家都乱成狗窝了,我收拾了好几个小时,你这还不叫放纵?消极生活也有个度吧,自己发高烧心里没数吗?还拿酒当水喝,多大的人了还把透支身体当消愁呢,真该让二布录个像,让你看看自己萎靡不振的颓废样。” 温知黎越说越生气,本来睡一觉沉淀下去的情绪,又渐渐涌上来,堵在她心口,难受得不行。 “你这样到底多久了?” 谢从述笑起来,故作轻松,试图轻描淡写绕过去:“人难免有压力大的时候,偶尔一次,我现在都好了。” 温知黎松开手,走到茶几前,把药瓶和处方单拿起来,放在谢从述眼前。 谢从述笑意僵住,心沉下去。 “我都知道了,谢从述,你还要瞒我多久?”情绪激动,带着温知黎的手和声音都微微发颤,她的眼睛却一直死盯着谢从述的脸,“你恐婚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从述还是想不起昨晚自己都对温知黎说了什么,不过连恐婚这事儿她都知道了,估计保留的也没剩多少。 不是没想过跟她说这些事,但绝对不是现在。 绝对不是在他状态这么糟糕的时候,让她知道这一切。 谢从述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很多话在脑子里乱跑,一句也抓不住,他感到无力,自嘲反问:“告诉你,让你同情我,最后同情耗干净,你又离开我吗?” 谢从述顿了顿,想起那通被挂断的电话,心态全爆炸。 “不对,你已经不相信我了,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温知黎愣然,不明其意:“我什么不相信你了?” 谢从述从没把伤疤揭开给人看过,他自觉羞耻卑微,每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一样:“我那天晚上说想结婚一定是为了娶你,你不相信,你挂了电话,还让我不要再说这种随便的话,这还不够明显吗?” 温知黎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个误会,哭笑不得解释:“我没有挂你电话,只是手机没电了,你想多了,我没有不相信你。” “我相信你说的话,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恐婚了吗?” 谢从述内心狂喜,不过一瞬,又冷静下来。 温知黎相信了他说的话,如果现在她知道这只是一句话,她岂不是会很失望? 一失望,她又会跟两年前一样离开他。 不。 不能说。 谢从述只好挑无关痛痒地说:“没什么,很快就会好的,等我好转了,我能接受婚姻了,我就跟你求婚,到时候我们再谈。” “不……不会等很久的,我会努力好得快一点,真的不会等太久,你先不要爱上别人,行吗?” 温知黎听得难受,也很生气。 明明状况已经很糟糕了还逞什么强,到现在也不肯说一句话实话。 温知黎带着情绪,说话也冲:“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你就让我等你,我凭什么等你?” 谢从述心里着急,生怕温知黎因为他恐婚这件事越跑越远,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不安得语无伦次。 “我情况没那么糟,我每周都去看医生,我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 “等我好起来,我就跟你求婚,我们去民政局领证,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我真的会努力跟你结婚的,你再等等我。” 温知黎甩开谢从述的手,气上心头,厉声质问:“难道我要的就是你娶我,最后得到一张结婚证吗?” 谢从述不太明白温知黎生气的点:“上次离开我不就是因为我不婚吗?” 温知黎凶他:“是因为你没考虑我们的未来,没有想过要给我一个家!” 谢从述听笑了:“没区别,我现在说我想娶你,但是没办法跟你领证,因为我恐婚,我他妈不就是个空口说大话的混蛋吗?” “你以前连娶我的想法都没有,都还不是区别?” “行,就算这是区别,可是它没有用!” 谢从述深呼一口气,不愿意用吼的方式跟温知黎说话,语气尽量平稳,“没错,我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才去看心理医生,克服恐婚。但是治疗结果很糟糕,我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一辈子都恐婚,谈婚色变,没办法娶你。” “这是你要的吗?跟一个神经病在一起,就是你要的安全感?” 温知黎毫不犹豫回答:“我要的就是一个你非要跟我在一起,未来计划都有我参与的态度,如果我只是想结婚,要个结果,我找谁不行,为什么非要耗在你这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