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也不能吃。 犯愁。 他身上也掏不出别的糖。 温知黎见谢从述皱眉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真让人误会了,赧赧解释:“那个我的意思是……我过几天吃……对,我过几天吃,不过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谢从述收起思绪,平静地说:“最近挺喜欢吃的,身上习惯放几粒。” 温知黎很惊讶。 其实谢从述是一个挺乐于接受新事物的人,那时候有什么新鲜玩意儿面世,他总是第一时间带她去开开眼界,绝不甘于被时代甩下。 但他也是一个很轴甚至死脑筋的人,在一些小事情上。 比如他不能吃辣,是因为小时候被辣椒呛哭过,所以他绝不会入口尝试。 比如他喜欢跑车,但第一辆跑车是布加迪,这么多年买车从不会碰其他品牌,只认准布加迪。 再比如薄荷糖。 有一次温知黎刚吃了薄荷糖,谢从述凑上来跟她腻腻歪歪,接吻的时候被她嘴里的薄荷味冲到鼻子,邪火都下去了快一半。 温知黎为此笑话了他一周,并且乐此不疲让他尝尝薄荷糖,然而谢从述怎么也不肯。 第一感官就不喜欢的东西,谢从述不会去尝试。 温知黎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也懒得去细想,兀自说道:“嗯,薄荷糖是挺好吃的。” 谢从述轻笑,没头没尾抛出一句:“不止薄荷糖。” 温知黎一头雾水:“什么?” “没什么。” 谢从述收起话头,随口问她:“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躲这来哭。” 温知黎学着他说话:“没什么,眼睛不舒服。” 谢从述听出她不愿多谈,没有深问,只说:“要是被欺负了,别光哭。” 温知黎想到谢从述请全体员工喝暖宫养生汤的事儿,就忍不住想笑:“难道还要再跑总裁办告个状,让你来主持公道?” 谢从述半开玩笑道:“可以,不过我很忙,只够主持一个人的份。” 温知黎反问:“你很忙还操心全体员工的身体?” 温知黎许久也没等到一个回答。 气氛变得微妙。 温知黎见时间也差不多,拢了拢外套,略生硬地说:“那个……我先下去上班了。” 越过谢从述身边时,他出声叫住她。 “温知黎。” 温知黎脚步顿住,却没回头。 谢从述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自言自语了一句:“你真以为我那么闲?” 温知黎愣住,心底闪过许多情绪,可哪一种都抓不住。 回过神来时,谢从述已经走远了。 —— 之后的一周温知黎也没见到谢从述,听同事说他去国外参加经济论坛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温知黎莫名松了一口气。 潼城今年的初雪推迟了整整一周,在周六凌晨姗姗来迟。 温知黎起床喝水,路过客厅落地窗时,看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端着水杯走到窗前看。 大雪压城,银装素裹。 温知黎推开窗开了一条小缝,冷风灌进来,她哆嗦了两下,心情却很好。 今天没什么安排,温知黎难得有兴致,挽起袖子在家做了个大扫除,又去超市买菜,给自己做了顿午餐。 初衷值得赞美,但结果依然是惨淡。 温知黎拿着锅铲,望着锅里那块不明坨状物,也是很不明白为什么照着菜谱,她又把肉丝炒成了黑焦死亡大肉丸。 菜是不能吃了,温知黎收拾完厨房,把碗筷和锅放进洗碗机,走进卧室准备点外卖。 还没想好喝哪家的粥,电话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何海,疗养山庄项目的包工头。 这天气工地应该休息才对,大周末来电话,温知黎感觉不太对,赶紧接起电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