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明,我还是会挂心一下。” 闻人恒颇为温柔地看了他一眼。 叶右继续装阴郁,没瞅自家师兄。 他先前的戏已经唱到一半,总不能半途而废,好歹得把戏唱全了。 闻人恒收回目光,带着人到了酒肆。 丁喜来和“月影”的人正在这里守着,见他进门急忙跑上前,求助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把好友救回来。 闻人恒道:“听说你们看见一个标记,在哪儿?” “刻在后院了。”几人为他带路,快速到达酒肆里通往茅厕的后院。 这里种着一棵大树,钟少盟主的人丢了,但惯用的方巾和一只鞋却被扔在了树下,等他们将东西拿开,便见树根上刻着的符号。 任少天提着灯笼照过去,方便他们看。 这是非常简单的图案,只用三笔画成,中间是曲曲折折的一个弯,下方又舔两笔小弯,让人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闻人恒回想一下江湖上的门派,感觉和哪个都不靠边,下意识看看师弟,见他垂眼盯着那里,神色在黑暗中令人分辨不清。 叶右沉吟一会儿,说道:“我们现在就回少林。” 一句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丁喜来问道:“为什么?你认识这个?” 叶右道:“你们看它像不像灯被吹灭后冒的那一缕烟?” 少帮主们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闻人恒和魏江越等几个脑筋转得快的人则明白了,问道:“这代表灯灭毒?” “不是,”叶右道,“这是二十年前那个魔头的标志,无论杀人还是办事,事后他往往都喜欢画一个这个东西,老一辈的人都认识,先前在王家时,我曾经好奇地问过纪神医魔头的事,这是他告诉我的。” 这话说完,魏江越等人都没觉出什么,闻人恒却听得神色微变,脑中瞬间闪过一句话——死的人是会活的。 师弟是黑子,又与二十年前的事有关,他提醒的这个死人究竟是谁? 魏江越等人不清楚黑子送信的事,问道:“灯灭毒是白子搞出来的,这是白子干的?还是黑子的人故意画的?” “我不知道,”叶右道,“但我有办法揪出白子的一个人,我们马上回少林。” 时间紧急,众人都没有多问,连忙坐上马车向少林奔去。 丁喜来六神无主,本能地跟着晓公子就走了,爬上马车坐在他身边,连闻人恒温和地瞅他好几眼都没注意。 丁喜来问道:“你们说他不会有事吧?” 叶右道:“他可与人结过仇?” 丁喜来道:“没有,我们顶多就是和人拌过嘴,没惹过大事。” 叶右道:“那就没事。” 丁喜来不安地想了想,渐渐觉得有道理,对方抓人估计是冲着盟主来的,既然有目的,应该不会随便杀人。他稍稍放了一点心,忍不住道:“太卑鄙了,竟然绑人!” 闻人恒用往日那种斯斯文文的语气,慢条斯理接话道:“他没从钟公子身上切点什么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丁喜来吓得一哆嗦,惊悚地抬头看他。 闻人恒没瞅他,把师弟往身边拉了拉,拿出百草露为师弟抹药,然后将刀疤男买来的白绸弄成布条,给师弟细细缠上,余光扫见碍事的丁喜来,瞥了他一眼。 丁喜来这次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后知后觉回过味,暗道一声闻人恒若不是断袖,自己就跟着他改姓闻人! 他看看与晓公子的距离,默默向门口挪了挪,问道:“少天,外面还有地么?” 任少天与刀疤男并排坐在一起驾车,闻言回道:“没有,怎么?” 丁喜来道:“我想出去吹吹风。” 任少天道:“夜里冷,改天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