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知道那段旧事,一时没开口。魏庄主将他带大,与他基本算是半个父子的关系,便劝道:“我们是亲眼看着那魔头咽气的,这事与他的关系兴许不大,但不管怎样,最后查完我都给你一个交代,你身子不好,别跟着我们四处奔波。” “我晓得,”杨公子顿了顿,问道,“我听说似乎不怎么顺利?” 一句话让众人都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心有戚戚。 魏庄主道:“别提了,那人太能折腾。” 杨公子道:“怎么?” 魏庄主于是简单为他说了一遍,杨公子听得无语,暗道就自己这身子骨,若真跟着,绝对顶不住,他问道:“我刚才看小柔不怎么高兴,连饭都不愿意吃,就是累着了?” “可不是,”魏庄主无奈,“我早劝她回家,她非不肯,让她在你这里住几天吧。” 杨公子从小在魏家长大,与魏家的几个孩子情同手足,自然答应。魏庄主想起地图的事,告诉他找个当地人帮他们看看。杨公子点头应下,立即吩咐管家去找人了。 连续几天的赶路,众人都有些累,饭后便各自在杨家人的安排下回房休息。闻人恒看了师弟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师弟的兴致似乎不是很高,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也不怎么爱搭理人。 二人进了房间,叶右连脸上的布条都不解,脱掉外衫,简单擦拭一番,径自上了床。 闻人恒走到床边坐下:“怎么了?” “有点累,”叶右道,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忽然感到一阵气闷,现在还没缓解,不过这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他说道,“可能是因为阴天,困了。” 闻人恒向外扫了一眼,今日确实是阴天。 他把布条解开看了看师弟的脸色,又探了一下内力,发现与往常一样,这才压下一丝担忧,示意师弟好好休息。 叶右随口问:“你不睡一会儿?” 闻人恒见师弟躺在床上对自己发出邀请,虽说不是那么一回事,但还是没抵抗住诱惑。他先是出门吩咐手下打听纪神医那徒弟的行踪,然后回来躺在师弟身边,闻着淡淡的香草味,慢慢睡了过去。 与他们的温馨不同,魏家这边的气氛却不怎么好。 魏庄主与盟主几人议事去了,魏江越看着瘦了一圈的妹妹,与父亲的想法一样,想劝她留下休息。而杨公子在饭桌上看出闻人恒待那位师弟的热乎劲,饭后也来了他们这里。他刚刚迈进门,便见魏江柔红着眼睛问她二哥如何能把那个师弟弄走。 魏江越低喝道:“胡闹。” 魏江柔哽咽道:“他不是身子不好么,让爹想个办法别让他跟着了不行么?” 魏江越道:“你当爹什么事都能管呢?” 魏江柔道:“所以要想个办法啊。” 魏江越想责骂她,却又说不出重话,只能又给她一句胡闹。 他虽然是魏公子,但从小跟在他爹身边,耳濡目染下便立志要和他爹一样做个有担当有正义并受人敬仰的大侠,因此他即使有些自负和傲气,却也从没仗着自己的身份干过为非作歹的事。 他看着小妹的可怜样,放缓语气劝道:“你把他送走,闻人恒也会走的。” 魏江柔道:“不会,恒哥手里有地图,他不能走。” 魏江越提醒:“他完全可以把地图送人。” 魏江柔一噎,觉得闻人恒能干出这事,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魏江越和杨公子急忙过去哄,彼此对视一眼,都想苦笑。 魏庄主的嫡子庶子加起来一共八个,求神告佛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更别提还是嫡女,因此全家都宠得不行,这些年虽说没把人养得骄纵妄为,但也是要什么就给什么,从没受过委屈。 而古往今来,“情”之一字向来害人不浅,小柔被保护得太好,只知道喜欢上便要在一起,却不知闻人恒的心不在她身上,就是长得再好、再优秀,那也不是良配。 杨公子道:“最近城里新来了一个有名的戏班子,走,哥带你去看戏。” 魏江柔哭道:“我不看,我就想把那个阿晓弄走,为什么他刚一回来恒哥就对他这么好,我有哪里不好么?” 魏江越深吸一口气,没开口。杨公子比他有耐心,搬了一把椅子坐过来,细细地给她讲道理,勉强把小妹送人走的心思止住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