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离开了。 小雨连日来缠缠绵绵,石板路早已有了积水,在细雨中泛着轻浅的水花。已是深夜,整条街除去他们外空无一人,闻人恒听着雨水打在伞上的“簌簌”声,问道:“这一天,后面没人跟着?” 刀疤男道:“没有,只有咱们的人。” “没人跟……”闻人恒沉吟。 刀疤男道:“要不属下明天去问问附近的百姓,看他们有没有人记得那天的事?” 闻人恒道:“不用了,我只是有点奇怪。” 奇怪谁能伤了他家师弟,又为何伤完人,不确定一下死活就直接放火,还有之后他师弟被人救出来,对方为何竟就这样不管不问了? 他皱了皱眉。 “这几天多留意一下身后的动静,看看会不会有人跟踪,另外派人打听纪神医的行踪,我……”闻人恒说着见前方奔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目光一凝,上前问,“他怎么了?” “属下无能。”赶来的黑衣人单膝跪地,不敢耽搁,迅速将事情说了一遍。 门主走后,他们便奉命守着那位公子,当时他去了一趟茅厕,加在一起连半盏茶的工夫都没有,可等他回来却见房门大开,那公子和同僚都消失了。他已经四处找了找,但半个人影都没见着,更没看见同僚留下的信号。 闻人恒早已让他起身,一行人边走边说,很快回到了落脚的客栈。他看着没有丝毫打斗痕迹的客房,表情虽然没变,眸色却有些发沉。 他留下的两个人的身手都不错,那么短的时间能将他师弟掳走,要么来人武功太高,一两招就能轻松制住他的手下,要么便是留下的那名手下在这一天之内的某个时候被掉了包,新换的人耗到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便将人带走了。 若是第一种,他的手下实力再不济,也应该会努力留下点东西,这么看,第二种显然更有可能。 能瞒过他的眼睛,看来已将易容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有如此实力又这般胆大,怕是不会着急出城,而他师弟被点了睡穴,毫无还手的能力,对方既然带走活的,短时间内不会伤其性命。 闻人恒瞬息之间就做了判断,说道:“带着人去附近仔细找一遍,看看有没有信号,没有就立刻回来。” 刀疤男道声“是”,领命而去。 闻人恒在房间转了转,发现他那把匕首也不见了,想到师弟就在人家手里,脸色一沉。 不过多时,刀疤男便带人回来了,告诉他没有发现。闻人恒于是招来一名手下,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待他走后,便示意他们去外面守着,身边只剩下了刀疤男。 刀疤男的脑瓜不笨,回过味来:“小甲被掉包了?” 闻人恒道:“可能,一会儿沿来时的路回去找找。” 刀疤男神色一暗,心想找到的多半是具尸体。 他忍不住惊异,他们整天一起厮混,对方得多大的本事才能不露马脚啊,他皱眉问:“江湖中谁有这等实力?” “谁知他究竟又得罪了什么人……”闻人恒低语,顿了顿问,“魔教最近可有动静?” 刀疤男道:“没有。” 闻人恒点点头,倒上一杯茶,但半天都没喝。 刀疤男见状没有打扰他,识时务地闭了嘴。 此刻一墙之隔的空房,小甲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凄凉不已,特别想出去抱着门主的大腿哭一哭,但那位公子已经重新睡着,而自己被点着穴,他大概要到明早才能被放开。 叶右自然没睡,他用匕首在墙上戳了一个洞,缩在大床里紧靠着墙,凝神听着闻人恒那边的对话,他耐心等了片刻,觉得他们不会再说别的,这才死心。 若他猜的没错,闻人恒下一步怕是要搜客栈了,叶右在心里“啧”了一声,拎着匕首,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通过那几句对话和闻人恒的态度,他至少能确定闻人恒暂时对他没有恶意,兴许这人还清楚他的身份,而在这种节骨眼上提一句魔教,想必与他有关。 嗯……虽说消息不算太多,但到底是套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叶右还是很满意的。 小甲见他起来,登时吓得面无血色,生怕他再来一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