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今日裴言居然又去了她那里。 裴迎真给她夹菜道:“他这是做个你看的,让你知道他已经严惩了裴惠月和宋元香。” 阮流君自然是知道,裴言这样做就是想让她不好意思继续闹下去,带裴惠月去与宁安对峙。 果然事情牵扯到裴家的脸面和裴言的仕途,他就会毫不留情,可真够无情的。 “明日宋元香还会亲自带着裴惠月来向你道歉。”裴迎真道:“你不想见就不必见。” 阮流君看着他玩笑道:“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不怕裴老太太说你?” 裴迎真也看她,“我还是分得清谁是内人,谁是外人的。” 弹幕里有人刷出—— 内人,我喜欢这个词,裴迎真很懂啊,不像处男。 阮流君又被他开了玩笑,低下头吃饭再不理他。 用完晚膳,阮流君装作随意的让香铃将那件已经做好的披风拿来,对裴迎真道:“闲着无聊时翻出一块还不错的料子,就让香铃随便做做看。” 香铃在旁边小声道:“是特意做给裴少爷的。” 阮流君瞪她一眼。 裴迎真接在手里,摸了摸抬头看她,眼睛又亮又黑,“我很喜欢。” 阮流君不自然的躲开他的眼睛道:“你喜欢就行。” “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裴迎真还看着她。 阮流君被他看的脸红,“都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你不用再去老太傅那里读书吗?” “等你病好了,我就去恩师府上了。”裴迎真摸了摸那披风,他是当真喜欢,这世上除了他母亲,也只有阮流君为他做过衣服了,他看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夜,孤冷的月,柔声问她,“你今夜不会再做噩梦了?” 阮流君愣了愣,想弹幕里说她发癔症的事,便道:“我那……只是烧糊涂了,今晚肯定不会了。” 裴迎真抿嘴笑道:“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你夜夜发梦,继续烧糊涂了。” 阮流君笑骂他两句,让香铃将他送了出去。 院门落了锁,阮流君坐在榻上看着高高悬着的冷月,叹了口气,她对裴迎真是真的又想讨好,可又怕。 =========================================================== 裴迎真抱着披风走在冷冷月色下,他吐出一口气像是要将这么多年来的屈辱与苦闷尽数吐净一般。 他将披风摸了又摸,像抚着她昏睡时的发,轻轻叹了一声,他对她,越来越难以控制,不知所措。 他越亲近她,就越觉得她并不喜欢他,可她越不喜欢他,就越让他想要完完全全占有她。 他回了自己的小院,阿守正好出门迎他,对他低声道:“少爷,老爷今夜睡在瑞秋姨娘那里了。” “我知道。”裴迎真道:“你给瑞秋送去些助兴的酒,让她好好珍惜机会。” 阿守应是,看到他抱着的披风讶道:“咦?谁送少爷的披风?料子好好啊。”他伸手要去摸。 裴迎真拍开他的手,“不要乱摸。” 阿守捂着手,委屈道:“少爷什么时候变的这般小气了……” ============================================================= 第二天一早,宋元香果然带着裴惠月来像阮流君道歉了。 阮流君刚好用过早膳,差香铃挑了几件首饰和缎子给瑞秋姨娘送去,说是没有去拜见的见面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