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靛玉忙上前帮她顺气,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嫂嫂莫要打趣我!那些妇人们忒没意思。大家关起门儿来不都是这般恩爱的?偏偏要单拿我说项!” “你呀!”杜氏点了点顾熙言的额头,“是身在福中都习惯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在别人看来,夫君体贴入微至此,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顾熙言两颊绯红,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还给和儿、煦儿带了诞生礼来。” 说罢,靛玉从小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红梨木的镂空盒子,打开了捧上来。只见里头盛着两只纯金打造的东珠镶多宝璎珞项圈。 这项圈富丽堂皇至极,一看便十分贵重。杜氏道,“不过是丁点儿大的小孩儿,也值得这么贵重的礼!” 顾熙言唇角弯弯,“嫂嫂且收下罢,等我肚子里的孩儿出了世,还等着问嫂嫂讨要贺礼呢!” 杜氏笑嗔一眼,道,“少了谁也少不了你这一份儿!” 两人又拉着手说了好一会儿话,顾熙言才起身出了卧房。 外头的花厅里,男人一袭松烟灰色的织锦暗纹圆领袍,正大马金刀地坐在红木雕花纹椅上。 萧让刚啜饮了一口杯中的君山银针,便看见顾熙言带着丫鬟打帘子出来。 “侯爷也来抱抱孩子吧?”顾熙言示意身后的婆子把粉色小襁褓递到萧让怀中。 萧让刚放下茶盏,怀里冷不丁被塞了个孩子,微微一愣,登时有些手足无措,抱着孩子的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粉色的襁褓里的和儿咯咯笑了两下,也许是男人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俊脸上又神色淡淡没什么笑容,也没有顾熙言那么又香又软,和儿没过一会儿便蹬着小腿儿哭了起来。 “乖宝宝,不哭了。”顾熙言哄了两下,见孩子仍旧啼哭不止,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忙叫婆子接了孩子送回了内室里。 她左右看了两下,疑惑道,“咦,哥哥呢?方才哥哥不是说有话和侯爷说吗?” 萧让抿了薄唇道,“岳父叫去书房闲谈,舅兄先过去了。” 顾熙言看他这副模样,便知道方才自家哥哥定是没给萧让好脸子。不禁觉得好笑,“那侯爷怎么不过去呢?” 萧让抬了眸子,拉着顾熙言身侧的柔夷,把她拉到自己的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本候想等着夫人出来,看夫人一眼再过去。” 说来也是,那次章台一见,把一向文绉绉的顾昭文气的七窍生烟,甚至还动了粗。顾昭文回了顾府之后,本想狠狠告上萧让一状,不料祖母顾江氏的身子不大好,后又逢起义军攻城之乱,顾昭文顾忌着祖母顾江氏的身子,没把小两口的破事儿告诉顾家人,只能把对自家妹妹的一腔担忧藏在心里头。 从小到大,顾昭文对顾熙言宠爱至极,兄妹两人更是从来都没红过脸,萧让能把的顾昭文气成那样,怒气几个月都没消,也算真是“不容易”。 男人垂着眸子,莫名透出一股子可怜劲儿。额头上传来一阵温热触感,顾熙言嘟嘴道,“才不信呢。侯爷的模样好委屈,怕不是在等着我出来,向我告哥哥的状?” 萧让也笑了,“和熙儿告状,熙儿会帮我吗?嗯?”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好听,喷洒在她的耳际,酥酥麻麻的。 顾熙言缩了缩身子,娇哼一声,“不要帮。” “要怪就怪侯爷之前那般欺负我!哥哥是为我鸣不平罢了,侯爷一点儿都不无辜。” 萧让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低声下气地说了几句好话,抱着怀中美人儿亲了又亲,顾熙言只好笑着躲他的薄唇。 两人正抱在一块儿说话,那厢,顾江氏身边的管妈妈挑帘子进了门,嘴里的“姑娘、姑爷”还没喊出口,没成想便撞见了这如胶似漆的一幕。 顾熙言一抬眼,忙从萧让身上跳了下来,桃腮绯若烟霞。 管妈妈在顾江氏身边儿呆了几十年,内宅诸事什么没见过?这点儿脸皮儿还是有的,略缓了下,便笑着冲顾熙言和萧让传话。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