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花朝节一见,尹贵妃吃了顾熙言嘴上的刀子,心中疑神疑鬼地想起那日萧让对她的冰冷警告,竟是心生骇然,从此对顾熙言敬而远之了。此时她心中想着四皇子的大事,更是没了上前挑衅的心思,只在一旁的殿门前伫立不语。 顾熙言看她一眼都嫌脏了眼睛,自然也乐得不和她说话,只倚栏眺望远处禁廷风景。 “嘎吱——”一声,紫宸殿的宫门打开,高大的男人一身侯爵朝服,龙行虎步而出,眸子略一扫,便冲着顾熙言直直行来,仿佛一旁的尹贵妃不存在一般。 男人揽住那倚栏的美人儿入怀,低低说了两句什么,便挽了美人儿的素手准备离去。 尹贵妃这才从自己被视若无睹的哑然里回过神儿来,当即甩袖回首,高声道,“侯爷!” 萧让闻声,步子一顿,竟是头也不回道,“方才一时不察,本候竟是没有看见娘娘,实在是失礼——见过贵妃娘娘。” 尹贵妃强忍着心头酸痛,笑了笑道,“侯爷严重了。” 萧让沉吟片刻,又道,“娘娘如今在御前侍奉汤药,想必是忧心皇上至极……本候不妨提醒娘娘一句,这皇上的起居之事乃是关乎天下万民的一等一的大事。一旦犯下行池差错,便是入万劫不复之地——娘娘可要当心了。” 尹贵妃闻言,身形晃了两晃,脸上笑意竟是再也撑不下去了,“本宫自然是会当心的,多谢侯爷提点。” ———————— 马车里。 顾熙言扑进男人怀里,瓮瓮出声道,“侯爷方才那一番话,倒是颇有深意。” 萧让望着怀中的美人儿,勾了薄唇道,“哪里来的一股子醋味儿?快要酸掉本候的牙齿了。” 顾熙言伸手锤了下男人的胸膛,扁了扁嘴巴道,“谁吃醋了!侯爷既然和妾身说清了‘绿染白檀香’始末,妾身自然是不会再无理取闹的……” 萧让望着美人儿这副别扭的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 顾熙言抿了抿粉唇,又试探地问,“皇上正身处病中,今日火急火燎地召见侯爷和妾身,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萧让伸手抚上美人儿的脸颊,低头轻吻她的眉心,扯出一抹笑来,“不过是寻常公务,夫人不必忧心。” 成安帝的身子每况愈下,一开始的时候命太子监国,只是叫太子李琮代为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一些军机要事还是由成安帝在病榻上亲自裁决。 到了如今,成安帝竟是将朝政全权交由太子李琮决断了。 方才在紫宸殿中,成安帝更是毫无保留地将三军部署细细同交代了萧让一番,竟是隐隐有托孤之意。 萧让正神思悠远,脑海中忽然闪过成安帝喝下的那碗汤药来。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御前大太监德海足足拿银针验了三次,才将那碗汤药奉上御前——莫非,成安帝此番病来如山倒……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萧让心中涌出层层谜团,脑海中明明灭灭,瞬息万变。 那厢,顾熙言见萧让勉强哄着自己,便知情形不妙。 上一世,成安帝缠绵病榻,还未咽气之际,太子和四皇子两党便不宣而战,整整胶着了两年之久。 这几天,顾熙言偶有午夜梦回,次次都梦见前线传来萧让身陷绝境的急报,她每每从梦中惊醒,望着将揽着自己睡去的萧让,心中都担忧不已。 上一世的夷山之战,究竟鹿死谁手? 顾熙言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如今,风云变色,改弦易辙,或许就在眼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写古言《嫁权臣(重生)》,桃子撒娇打滚求收藏~】 一 上一世,薛亭晚一意孤行,嫁给了寒门出身的进士汪应辰。 她倾母家之力,为他铺好晋升之路,给他良田千亩,宝厦万间。本以为两人可以携手到老,不料一朝被害,命丧黄泉。 重生之后的薛亭晚报了仇,血了恨,却也怕了男人的薄情寡义。 这一世,她只想大赚一笔,安安稳稳地过好一辈子,没想到,却被当年她拒过婚的裴勍、未来权倾朝野的裴大人勾走了小心脏。 薛亭晚:裴大人,快来提亲呀! 裴勍:小姐,你哪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