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椅,她弯了弯嘴角,有点恍然了悟。 哦……赶紧是她指的地方不对。 不过,没有更正的意思,反而笑着起身,她缓步来到塌前,二话没说一屁.股就坐下。背靠塌头,她把腿儿伸直横起来。 结实紧绷的大长腿挨着身体,云止跟被烫到似的,一下就缩进塌里——蜷身跪坐,诺大个贵妃塌,他就占了小小一个角儿,而姚千枝,大长腿辅着,半个身子都横进来了。 “咱们快两年没见了,云都尉风采依旧啊。”勾起嘴角,她笑着开口。 云止垂着脸,有心不想说话,然而被堵在塌里,下塌的‘路’都让被姚千枝一双大条腿给占了,他扯了扯唇角,“王爷谬赞了,实不敢当。”他说着,身子动了动,做出个想下塌的动作。 姚千枝视若无睹,依然笑眯眯的,“哪里是谬赞,我明明实话实说。” 二十七岁的云止,正处在人生巅峰状态,他本来身材修长,相貌还好,只是那会儿岁数不够,略显稚嫩,又把家国大事,忠君爱国背身上,整个人精气神儿就差了不少,但如今……姚千枝冒出来了,横着把局势搅乱,大晋彻底天翻地覆,人家都摄政王了,未来会怎么样?他心里已有准备…… 最初,难受是肯定难受的,然而,这些年云游北地,看惯了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的模样,他慢慢就想开了,包袱彻底放下,心绪更加平和,随着年岁渐长,他越来越温和稳重,仿佛沉酿的酒,越放越香醇了。 最起码,姚千枝就觉得‘很香’。 一双眼儿一措不措的打量云止,她摸着下巴,一副‘地主老财调.戏良家妇女’的表情,到让云止哭笑不得。 他也这个年纪了,不在是十几、二十来岁的轻嫩小伙儿,窘迫脸红是难免,但是旁的……这么看着他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他喊个‘非礼’吗? “王爷身份尊贵,好歹沉稳些。”脸颊微红,云止侧身轻声说着。 姚千枝就挑眉,“怎么?还没进门呢,就先劝诫上了?你是有心要奔着那‘千古贤名’去吗?嘿嘿嘿,要不我扮上,咱俩来一回?” ‘明君贤后’什么的,她不怕麻烦! 姚千枝斜靠歪头,抿着嘴儿的乐。 把个云止臊的啊,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事实证明:小香瓜就是小香瓜,外表在黄,里头还是沙的…… “行了行了,不跟你闹了。”瞧云止跪坐塌角,耳尖都红了,姚千枝怕真把他惹恼了,便赶紧收敛起笑,“跟你说点儿正经的。”她沉下声。 你还有正经的?云止满心狐疑,然而,终归还是抬头看她。 姚千枝就轻咳一声,沉吟片刻,对他挤了挤眼睛,“咱俩的事,你听长公主说了吧?” “呃……”云止脸色一怔,身体瞬间僵硬,沉默了好半晌,他无声点了点头。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姚千枝刚当上摄政王的时候,他就拿到了母亲的来信,知道他娘把他‘卖’了个好价钱…… 初时,当然是惊骇万分,根本不相信,同样不愿意的。到不是他看不上姚千枝,其实,从心里讲,他是很佩服,或者干脆点讲就是‘崇拜’,能够赤手空拳,打出一番天下的女人,但是,崇拜归崇拜,这不代表他愿意‘嫁’给她好吗? 打从出身就是权贵,燕京里最尊贵的除了皇子就是他,云止本人还不是纨绔,从来洁身自好,满心都是辅佐先太子,鞠躬尽瘁,报效朝廷,如今……唉,有了姚家军,保家为民是没他的份儿了,他也能欣然接受,但是…… 这…… “我听说了。”声音有些几哑涩,云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姚千枝没他那么细腻的心思,或者说,两人的地位处境完全不同,她根本琢磨不到那块儿,挑了挑眉头,她态度很强势,“所以,亲王还是皇后?” 想平稳过渡上位,就得给‘大晋’个交代,保楚室一个安稳,而云止,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选。 “事到这个地步,容不得半点矫情,这其中的利弊关系,因果循环,长公主肯定都跟你说尽了,我就不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