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惯算个‘慈母’,又落到如今这境地,楚敦和楚玫都不大防她,若是用些小手段,除掉那两人的性命,难归难,还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娘娘,想得到就注定要付出,您看看啊,亲人、孙女、爵位、富贵……什么都有了,其代价不过是杀两个人,这要求不过份吧。”招娣轻声,“您不是真的把他们当儿子,他们也从来没将您视做母亲,人家的亲娘是孟侧妃,若他们成事……就如豫亲王期盼的那样,那您琢磨琢磨,到时候稳居皇太后宝座的,会是您吗?” 当然不会! 唐王妃抽了抽嘴角。 她心知肚明,能活到现在还有口油汤凉饭,而不是‘安稳详和’的病梦中逝去,靠着不是庶子们的孝顺,孟侧妃的‘恭敬’,无非是时机没到,豫州到底局势不稳,那母子三人倒不出功夫收拾她罢了。 她没有那么天真,还皇太后?呵呵,真是做梦呢,但凡姚家军肯撤军——前脚她们一走,后脚她就得‘非自愿’的蹬腿。 玉石俱焚的能耐……说真的她确实有,不过,人家是玉,她是石,两相一起‘焚’了,当然明显是玉那边吃亏,但,做为石,她其实不是很情愿‘被焚’…… 说一千道一万,能活,谁想死? “那,第二件呢?”静静沉默片刻,唐王妃妥协了。 招娣丝毫不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如此,很是平静的道:“哦,这个啊,就简单多了,只需您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带着豫州势力归顺我们,并且,出面指责孟家谋害宗室,罪不可恕就行了。” “谋害宗室?”唐王妃一怔,“你们不会是想把楚敦和楚玫的死,推他们身上吧?” 别抱希望了,不会有人相信的——她眼神里明显露出此等意味。 “当然不是,他们俩个该什么时候死?唐唤会告诉你,孟家……我们会安排被他们谋害的宗室,肯定不会有出差错,你且放心。”招娣轻声安抚。 “你们的打算……三丫头?”唐王妃试探着问。 招娣瞧着她,笑而不语。 唐王妃便叹了口气,不在追问,反而仔细跟招娣商量起了细节。 屋内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开始‘和谐而自然’起来…… 随后,约莫两刻钟的功夫,将一切交行清楚,劝降‘工作’完美收尾,唐唤就带着招娣离开了。 迈出门槛那一刻,本来还一脸平静的她,瞬间眼眶泛红,抽抽哽哽的哭泣着,嘴里还一声接一声的喊,“这可怎么办?她们太欺负人了,堂姑姑您得帮我,您得帮我啊……” 她身后,唐王妃一脸头疼难忍的表情,叹声安抚她,“没事没事,你且先回吧,我给你做主。” 唐唤就哭哭啼啼的道歉,随后,被招娣搀扶着离开了。 那背影之萧瑟,脚步之蹒跚,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可怜的都不行了! “娘娘,她求您什么了?”门边儿,香阳满面焦急的问,“咱们已是这般处境,无论她说什么,您千万别答应,奴婢知道您慈悲,瞧不得她受苦,但是……”泥菩萨过江,您得先自保才是啊! 最后这句话着实伤人,香阳就没说出口,但她脸上那表情,却已经明白表示出来了,唐王妃看着她,没说话,心里却越发打定了主意。 是啊,无论如何,她得先自保。 —— 唐王妃那边的感慨万千,唐唤和招娣自然是不知道的,两人互相搀扶着出了正院,一路抹泪,步履蹒跚回到桃季居——那是唐唤的住所。 她是唐家女,是来帮唐王妃生孩子的。初进府的时候,唐家还很硬气,唐王妃高居稳坐,她的地位自然跟着水涨船高,比一般侍妾好上不少,最起码,能单独分到一个院子。 不用跟人合居。 推门进院,入目满是荒凉——毕竟,如今唐王妃都那待遇了,她一个小小的侍妾,肯定不能要求更高,丫鬟侍人都跑光了什么的,小意思啦。 反而更方便她们。 “没成想,到是顺利的很。”唐唤轻声说。 招娣到颇从容,笑着回,“还是多亏了你,若不是有你相助,哪会这么容易!” “我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央姑姑,她既让我相信你们,我就信了。”唐唤垂眸。 就算被‘被’平衡,唐、孟两家终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