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见是认识人,直接就给救回来了。 顺便补充了一些胡仕等人不知道的,关于百姓们的近况。 打发了人往晋江城送白珍行动的消息,姚千枝安静的守在大刀寨里,默默等待着。 —— 青河县,胡人大寨。 叱阿利在帐子里来回走动着,神色阴沉,眼神凝重。 “大汗。”伊楼沙掀帘子闯进来,带着些许慌张之色。 “战马营,怎么样了?”叱阿利猛然转头,目光如炬。 伊楼沙嗓音干哑,“又,又死了一批,马医诊断,是大批感染,是,是瘟病!” “呼!”叱阿利闭上眼睛,徐徐吐出口气,年前草原卷起出股牛羊瘟病,牧民的家畜大批死亡,眼见难以过冬。他率军攻打加庸关,多半原因是为解此压力,给牧民们寻条活命,没想到…… “杀!!”他断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所有确定染了瘟病的战马,尽数杀了,就地焚烧。” 战马和牛羊不同,每一匹都是耗尽心力银钱养出来的,做出这个决定,叱阿利的心都在滴血!! 疼的完全不能呼吸。 “大汗,染病的马太多了,那是三千多匹战马啊……”不止杀,还得烧了,连充做军粮都不行,伊楼沙心疼的脸都扭曲了。 “不要废话,让你杀就杀!”叱阿利眼眶都是湿的,用手捂着,他口腔里满是咸腥味,“让马医给我日夜看着,若在有战马染上瘟病,我就杀他们祭旗!!” “是!”伊楼沙含着泪退下了。 带着胡兵,他一路来到战马营,染了瘟病的战马早早被隔离开来,挪到了营.妓营另一边儿,带着百多人,伊楼沙将病怏怏的病马们——包括他自己的坐骑尽数杀死。 一辆辆大车,拉着病马们的尸体,而拉车的——全是胡人! 十来匹病马叠在一块儿,好几千斤的重量,四个胡人两前两后,慢慢运输出城。 累的面红耳赤,顺脖子汗流,胡人们眼中有泪。 生长在草原里,自会走路就会骑马,尤其是战马,那是跟妻儿同等重要的存在,死了,还得烧了,胡人们心都碎了啊! 拉着战马尸体出城,点起火堆,熊熊烈焰里,焦糊的肉味儿四散开来,胡人们站在火堆前或悲凉高歌,或放声痛哭,给‘战友’送行,那场面,颇为悲壮。 然……就在焚烧战马所在的不远处,约莫两里开外,野狗咬着半截死人胳膊,瞪着通红的眼睛,从万人坑里跳了出来。 青河县里,战马营处,白珍看着远方天空黑烟笔直升起,火光几乎笼罩了半边天,垂了垂眸子,她唇边勾起一抹笑。 伸手按了按缝在肚兜里的‘东西’,她默默想着:这算什么呢?不过刚刚开始罢了,现在就哭……呵呵,我到怕你们哭瞎了眼呢! —— 叱阿利下令诛杀焚烧病马,端是果决狠厉,然而,没多大用处……前一批病马烧了没两天,后一批就又染上了! 恨的不行,足足劈了三个马医祭旗,叱阿利从暴怒的情绪中稳定下来,迁走病马,杀烧了一众病重的,他命令马医全力研治马药和防御方法…… 不过,因为马瘟横行,胡人缺少战骑,气势低靡,已经有数天不曾出兵了。 晋江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姚千蔓终于能安心静休几天,好好养伤了。 胡人的战马营有将近两万匹战马,短短时日死了四、五千,叱阿利是隔了治,治不好烧,烧完马上发现又感染,如同恶梦轮回一般……这么熬了两、三轮,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 这瘟病在草原上已经横行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牧民的牛羊死伤无数,马匹亦有不少感染的,所以,初几次出事,叱阿利就当倒霉,未觉得有何不妥,但……这么禁,每匹战马都隔开,他已经派人睡马棚里了,还是禁不住! “查!给老子狠狠的查。”咬牙切齿,叱阿利眼睛都红了,“抓住这吃里爬外的东西,老子要把他扒皮充草,点了天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