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今日妾身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世子妃身依王府,是何等大事能求得着末将?”姚千枝挑挑眉,不可置否。 乔氏没回话,抿唇垂眸,侧目瞧了老嬷嬷一眼。 老嬷嬷心领神会,恭身回转退到门外,‘嗄吱’一声响,门被她关上,屋里就只剩下乔氏和姚千枝两人了。 “不瞒姚提督,妾身这世子妃当的……”乔氏叹息,苦笑一声。 乔念莹是燕京贵女,前首辅——宣平候乔赞嫡长孙女,因是二房,其父不承爵,十七岁远嫁泽州,许给了谦郡王世子楚琅。 楚琅相貌英挺,求亲时看着像个人似的,谁知内里全是糟烂,黄透腔子了,谦郡王府里略微平头正脸的,全都逃不过他的手,外头什么青楼女.妓,红颜知已,小家闺秀,农门娇娃,江湖女子,甚至胡姬洋马,外宅私宠……乔氏掰着指头数不清,算一算,连上门找茬的心都没了。 实在是撕不过来。 上当了!!被骗婚了!!嫁进门来不到一个月,乔氏对未来就彻底绝望,然而,嫁都嫁了,离娘家山高路远,在绝望能如何?只能无奈妥协,凑合过了。 本想着生个儿子,袭了爵位,后半辈子有靠,谁知楚琅许是‘耗损’过甚,生育能力有点问题,就这么百花遍地,竟然一个果子都不结,乔氏忍着恶心跟他熬了十年,什么都没落下。 而且,不止她,外头‘那些’,全一样结果。 好不容易,就六年前,她——给楚琅——求遍了药,总算怀了个金娃娃,千护万保生下来——是个女孩儿。爷不疼爹不宠,谦郡王气的甩袖而走,楚琅离府半月未归家,乔氏依然还是爱的不行。 十月怀胎挣命生下来的,一辈子可能就这一个,她怎么会不喜欢?娇养宝贝着到两岁——不会说话,见天儿就是笑。 四处的请大夫,求医问药,最后得了结果,这孩子约莫智力有问题。 简单来说:是个傻子!! 乔氏真如被晴天劈雷了般,整个人都要疯了,偏偏谦郡王和楚琅不依不饶,商量着要‘病逝’了孩子,最起码也得送走……他们本就是皇家边缘人物,守着个郡王爵位,得蒙皇恩做着州牧,在不敢让家里出个‘天罚’,污皇室威名。 民间有传:家里有傻孩子都是因长辈作孽,老天爷才会降下‘责罚’。 那是亲生的孩儿,病逝送走?乔氏哪能舍得,闹的不可开交,就要拼命的时候,楚琅突然出了意外,死在外头‘知已’床上了。 口吐白沫,当场毙命,毫无疑问的马上风!! 这真是大丑闻了,传出去谦郡王府不用做人,乔氏拿着这个把柄,又发誓不二嫁给楚琅守节,终于护下了女儿。然而,谦郡王老年失子,眼瞧爵位无人可继,性格越发偏执,竟觉得是孙女克死儿子,万般看不上眼,仇敌也似,连带着对儿媳都横眉冷目。 乔氏甚至怀疑,若她没这节妇的名头,谦郡王都能把她赶出王府。 楚琅死后这些年,她带着女儿在谦郡王府活的跟隐形人一样,莫说侧妃庶妃,她们那待遇,连区区妾室通房都比不得,但乔氏并不在乎这些物质,她娘家豪富,当初嫁时十里红妆,嫁妆里随便搬出两箱就够母女俩过活了,可不愿,既不屑跟人争这个。 “……我本想守着孩子,一辈子就如此了,府里爱如何就如何,反正我不靠他,谁知……”乔氏握着拳,从容不迫的脸上终于露出裂痕,泄出一丝惊忧和恨意,“我的孩儿没了,被拐走了!!” “我就这一个,她们都不放过!!就是要生生逼死我。”她咬牙,口中一片咸腥。 “被拐走了?”姚千枝心里惊讶,面上没显露出来,“被谁?谦郡王便不管?在不喜欢都是他的血脉,千顷地里,就这一根独苗啊?” “早不是了,严侧妃怀胎,今儿这么热闹不就是为她吗?”乔氏冷笑,“还没生下来就觉得我女儿碍眼,怎地?怕她招婿袭爵吗?呵呵,还不知怀着个什么就敢惹事,我到要看看,她能生出哪样阿堵物来??” 这句话带着刻骨的威胁,姚千枝装做没听见,“夫人漏夜私寻,是为了要我帮着找小郡主?”她问,似有意似无意,到没在唤‘世子妃’。 “不错。”乔氏嘴角微动,仿佛露出个笑意。 “这天大地阔,小小孩童撒出去,哪里寻得?”姚千枝双手交叠腹前,俯身垂眸看她, 乔氏便回,“这点还请姚提督放心,小女下落何处,我早便打探清楚了。” “计划,行动,路线……严侧妃的丫鬟嬷嬷都被我拿下,连买家我都找到了,本能寻回小女,不必麻烦姚提督,只是……出了意外。”她长叹气,声音满是悲痛,“按严侧妃奶嬷嬷所言,她本是打算直接将小女治死,谁知经手人瞧见小女相貌不错,人傻傻的不知反抗,便私下瞒住,给了人犯子,要将小女远远卖到西边儿,谁知半路途中竟让土匪给劫了……” “我就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