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斥,锋利的刀刃,喷.射的鲜血让她觉得,她仿佛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那跟着养父厮杀飘泊的日子,让她带着无限的怀念和……近乎享受的轻笑。 被五个人慢慢围住,姚千枝丝毫不惧,甩开手中的马鞭抽向一人,在他狼狈躲闪的时候,她灵巧的钻出包围圈,扔了马鞭,她抬手拧住那人的脖子,‘嘎’的一声脆响,那是颈椎骨被拧断的声音。 那人连声叫喊都未出,瞪着眼睛就咽气儿了。 弯腰避过砍来的刀,她用手扶地飞起一脚正踢中来人的胸腹,就见那人倒着飞出一米多远,胸骨处有明显的凹陷……姚千枝对她自身的力量不由更深入的了解了几分。 站起身握着刀,如虎入羊群,她幽灵般游走了几个悍匪身侧,无声无息的抹着脖子,钢刀透胸而过…… “啊啊啊啊!!有鬼!!”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连毙六人,唯一剩下的悍匪吓的肝胆俱裂,在不敢有拼杀的念头,他抹头就跑,边跑边喊,完全吓破了胆。 姚千枝并不追,只轻笑看着他的背影,掂了掂手里的刀,眯着眼飞执出去。 ‘噗’的一声闷响,钢刀从背后而入,直穿心脏,透体而出。 悍匪瞪着眼睛,牙齿上下打颤儿,慢慢的跪下身,蒌顿在地。 担忧不止的姚家人:…… 目瞪口呆的官差们:…… 气喘须须跑过来帮忙的姚天礼:…… 所以,他们押送的一直都是个人间凶器吗?好庆幸没逼姚家人太甚,要不然,人家把他们灭了种,直接落草为寇都很有操作性啊!!几个官差眼泪都流下来了。 “他们都被我杀光了,你们还要接着抢吗?”找到那个被她剁头的悍匪,姚千枝拎着头发把还在滴血的脑袋提起来,一手头颅,一手钢刀的走到火堆旁,双目泛着寒光的看向那些‘难民’。 ‘难民们’举着锄头棍棒,僵硬着身形,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滚,退下去!!”姚千枝踏着满地的鲜血,拎着脑袋一步一步的往骡车方向走。 ‘难民们’看着满地的悍匪尸身,缺胳膊断腿儿的,吓的神魂俱散,不由自主的后退,颤颤兢兢聚成一团,话都不敢说。 “元宝,元宝,快给老子拿金创药过来。”围攻的难民退走了,陈大郎赶紧扶起外甥,嘴里高声嚷着。 他身边,就有官差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金创药递给他,一双眼还紧紧盯着那些‘难民们’。 从山上冲下来的土匪约莫有三十多人,姚千枝杀了九个,官差们杀了四个,还是剩下将近二十有余。虽然算起来,两边人数比例差不多,但跟姚家大部分都是女眷相比,那些‘难民们’却实打实全是壮年男子。 一眼扫过去,枯干瘦弱归枯干瘦弱,但看年纪就没有超过四十以上,全是二,三十岁的大老爷们。 “你,你们别过来!!过来俺,俺们就不客气了!!”难民里头,一个三十多年,看起来称头些的男人被拥在最前头,双目炯炯的盯着姚千枝和陈大郎,“官,官家的人杀俺们,俺们没活路了才逃跑,让土匪给抓住逼入伙儿的,俺们是没办法,俺们不想杀人,你,你们放俺们走!!不追究俺们……” 扛着锄头拿着叉,难民们神色恐惧中,带着股难掩的恨意,几近刻骨。 以陈大郎为首的官差们被刺激的紧紧握着刀柄——麻杆儿打狼,两头害怕,两方人马就这么僵持着,气氛更加紧张了。 “官家杀你们?”见事情不对,姚千枝突然挑眉开口,“你们是什么来历?跟这些个……”她划了一下地上尸骨不全的悍匪们,问,“不是一个山头儿的?” “俺,俺们跟他们不一样,俺们是良民!!”被一地的胳膊腿儿刺激的一缩缩,那领头的咽了口吐沫儿,肩膀缩了起来,“俺,俺们是晋江城外二沟子村的村民,年前听说胡人打进城来,俺们就逃到山里藏起来了,隔几天派人到村里看看胡人退没退?” “……有那么半个月的功夫,官差到俺们村敲锣打鼓说胡人让打退了,俺们就下山准备开垦,谁知道官家的人突然说俺们勾结胡人,要杀头……官家不止杀俺们,还把附近几个村全杀尽了……一共就逃出俺们三十多人,还有十几个老弱……” “俺爹,俺娘,俺媳妇和孩子全死了,就剩下个丫头片子……”那领头的一边说,一边抱着头蹲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围在他身边佯做凶悍的难民们也都放声大哭。 看着他们像难民……赶情还真猜对了!!晋江城年前被胡人攻破,姚千枝是知道的,还从驿站抵报上看见加庸关将领姜企率军巷站打退胡人,杀敌五千,将功抵过受赏的消息。胡人的战斗力如何,姚千枝是不知道,但就在打退胡人的当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