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半天儿,二房庶女姚千叶xx开口,“祖,祖母,我好害怕,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说是流放充州晋江城,边关之地,可她一个闺阁姑娘,连燕京城都没出过,给个地名就让她明白,呵呵,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呢。 姚家四房五个姑娘里,独姚千叶是庶出,亲姨娘不在身边儿,嫡母又不亲近她,自然格外害怕,忍不住就想开口问。 “千叶,没事的,别怕啊,咱们,咱们去找你祖父,找你爹爹,只要一家人在一块儿,穷啊富啊的,都能过下去。”季老夫人温声怜惜的摸了摸庶孙女的头发,幽幽叹着。 “嗯,我不怕,去见爹爹。”姚千叶点头,哭唧唧的。 余下的姚家夫人们见此,都伸手抱住女儿,虽然前程未卜,好歹能一家团聚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眼底闪烁着泪光和隐隐的希望,坐着马车,她们奔向未知的前途。 不过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姚二夫人郑氏,无声的看着婆婆将庶女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百般疼爱,她目光冷淡,嘴角无意识抿出个倔强的弧度。 第五章 和 离 马车赶的很快,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出了城,驿站在城外十里处,姚家人下了车,云止已经跟押刑官交接完毕了。 “诸位,望有一日燕京在见。”抱了抱拳,云止扔下一句祝福,上马离去。 这次户部贪污案闹的大,涉嫌及广,流放人家不在少数,小小一个驿站连男带女押了四十多人,共三家之多,全让六个押刑官管着,当真乱的很。 “赶紧进去,在这戳着惹什么嫌儿。”押刑官的伍长,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粗壮男人,季老夫人听云止手下唤他陈大郎,便连忙上前,“陈大人,老身是原户部员外郎姚敬荣之妻,请问我家老爷现在何处?”她焦急问着,动作隐晦的往陈大郎袖子里塞了两个金瓜子。 一两金十两银,两个金瓜子就有一两,算是一笔小财。 陈大郎见袖角一抹金光,颠颠份量这才满意点,“元宝?元宝,带她们去姚老头那屋,就是带着女人孩子的那家。” 随着他呼唤,驿站里来了个十六,七岁的小年轻,一边跑一边嫌弃,“叔,这大热天的,让她们自己去找呗,还非得我带……” “让你干点活儿那么多闲话,吃饭的时候到是挺机急!!”陈大郎追在后头骂他,“个懒蛋玩意儿!!” “叔叔叔,我这不是干呢嘛!!”叫元宝的押刑官嘟囔一声,不敢跟陈大郎犟嘴,只恶狠狠的横了姚家人两眼,埋怨的说:“别磨蹭,赶紧跟过来,动作慢了,别又让老子挨骂……” “大热天的,真是劳烦小哥儿了!”季老夫人带着人连忙跟上,又偷偷塞了个银豆子给骂骂咧咧的元宝,这才堵住了他的嘴。 燕京边上的驿站面积也大,三层的小楼还分着院子,不过那是给行路贵人们住的,像流放这帮罪官都塞在驿站后院一排灰朴朴的土房里,元宝带着姚家女眷停在最里角,隐隐透出孩子哭声的一间房,指着不耐烦道:“就这里了,你们自个儿进去吧。”说完,转身甩手就走。 “多谢小哥儿。”季老夫人连连恭手道谢,姜氏却早按奈不住,哭着扑进门里,口中连连喊,“小郎,我的儿啊!!” 姚家三房——姜氏和丈夫姚天达膝下有一女一子,女儿自然就是姚千枝,儿子嘛,却是刚刚周岁,连名字都没起的姚小郎。 姚府男人被带走的那天,乱轰轰的不知怎么弄的,许是错乱了,姚家除了男人让抓了,还被带走了二房的白姨娘——就是姚千叶的生母和三房义女——古代小妞儿的贴身大丫鬟,因救了主子被除奴籍,还被姜氏收做义女,给了姚姓的姚青椒。 一步扑进屋里,不大的房子,炕上半卷破席,冷碗凉茶,墙角还挂着蛛网,一副落败景象。但姜氏却根本没在意,满目泪痕的看向带着枷锁歪在炕上的姚家男人。 “天,天达啊,你,你这是……怎么伤成这样?”见丈夫扛枷带锁,削瘦憔悴的模样,姜氏悲鸣着奔上前,颤抖着手跪地摸着丈夫青紫的脸,心疼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青梅,我没事儿,这都是皮外伤,不碍的。”姚天达咧嘴露出个安慰的笑,勉强打起精神装出振奋模样,晃了晃脖子上的木枷,“你瞧,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