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概是因为她还没被欺负出奴性来吧。 只不过这回萧丞没有应声,视线却向下移了几分,落在了她的腰间。见状,锦一不自觉地紧了紧刚被放下来的衣服,生怕下一秒又被他掀了起来,赶紧继续说道:“厂公,有什么… …”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萧丞三五步便走到了她的跟前,而后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锦一只觉得自己的视野被颠覆了一番,接着只看得见灰沉沉的地面,应该是面朝地趴在了什么地方。 而这个地方,好像正是萧丞的……膝盖。 不过她的身子骨小,趴在他的腿上就像个娃娃似的。乍一看,竟还有几分家中长辈教训孩子的架势,而她的心境恐怕也同那等着巴掌落在屁股上的孩子差不了多少,既忐忑又害怕。 除此之外,锦一更多的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她还在试图摸清萧丞的意图,周遭已经弥漫开了熟悉的香味,明明清淡得不易让人察觉,偏偏她的嗅觉灵敏,想要装作没闻到都不能够。 这味道像是在提醒她,此时两人的距离有多危险。 前几次吃过的亏又一一浮现在脑海,锦一的脸突然红得像是能滴血,心更是跳得杂乱无章。可她分明记得自己当初调的这味香是用作让人沉心静气的,并非扰乱心绪的啊。 这一切的失常,锦一都归咎于这个诡异的姿势。因为这样一来,她完全看不见萧丞的脸了,就像是当人置身黑暗中,情绪中的不安焦急总是会被放大许多。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不过样子实在是滑稽可笑,活像被冲上岸的鱼,做什么都是徒劳,只换来了萧丞一句不痛不痒的“别动”。 “……”锦一真的很想要试着听一次他的话,可谁知他的手又不安分了起来,搭在了她的腰间,她立马反手拽住他,一时情急,也顾不上那些规矩了,“萧丞,大白天的,你……你别乱来啊……” 虽说是在警告他,可她的声音听上去却带着一点点的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紧张,锦一也没有心思去深究了,此刻只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抖抖抖,有什么好抖的! 萧丞倒觉得“乱来”这个词颇为有趣,却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低头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琥珀色的眼眸清澈而透亮,声音和煦平静,像春日里的微风在绿树间低语,问道:“你觉得咱家会怎么乱来?” 他这话问得是一脸认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空着的另一只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她的手背上,极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当然是……”锦一说了一半便突然住了口,话锋一转,换回了原先的态度,“是奴才说错话了,奴才不该随意揣测厂公的心思。” 好险,差点又着了他的道了,万一最后都赖在她的身上,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闻言,萧丞的手指骤然停下,眼眸微垂,思忖了片刻,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然后拉开了她碍事的手,顺带重新撩开了她的衣服。 一阵寒风扫过,裸|露在外的肌肤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应该早就料到他才不会把她的话听进去。 锦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可真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啊,但静下心来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怎么说,这可是在坤宁宫,又不是什么荒无人烟的地,况且外面还人来人往的,指不定谁一会儿又闯了进来。就算萧丞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也不会在这儿造次,给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吧。 一思及此,虽然锦一还是摸不准他会做什么,但也没之前那么手足无措了,索性老老实实地趴着,看他这次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