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想杀便杀了我,反正最后皇上定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皇后本就底气不足,听了她这话,更是有气无处发泄,将桌上的器皿一囫囵摔在了地上。 于是萧丞一踏进坤宁宫便听见这大动静,清脆的声响更惹得人心烦,他捏了捏眉心,神色有些不耐烦。 见状,邵生关切地问道:“督主,您没事吧?” “无碍。”萧丞绕过影壁,“你去拿三尺白绫来。” “是。” 整了整仪容他才迈进正殿,又成了好厂臣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担忧,“皇后娘娘这是在发什么脾气?” 两人皆循声望去。 皇后见他来了,觉得压在胸口上的大石头终于减轻了许多,而宁妃尚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以为是皇上派他来,开口又说起了皇后的不是,“萧厂臣,你总算来了,可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皇上!” 萧丞瞥了她一眼,似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为了宁妃娘娘的事。” “她肯定在想着怎么杀了我,你千万别让她得……”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萧丞便左右为难道:“宁妃娘娘,恕臣这次帮不了您了。” 她不解,问道:“萧厂臣何出此言?” 他踱步走到了皇后的身边,望着宁妃的神情充满了怜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兴许见不得您受罚,便放您一回,可您与男子私通是事实,不仅□□宫闱,还令圣上蒙了羞,就算求得了皇后娘娘的宽恕,圣上也不一定会放过您。” “萧厂臣,你在说些什么,分明是皇后她……”宁妃以为他还未弄清状况,企图解释给他听,却又被打断了。 “皇后娘娘虽心善,可也不会任人污蔑,宁妃娘娘别欺人太甚了。” 这话一棒子把宁妃从美好的幻想中打醒了,让她终于看清了现在的局势,也把她所有的希望都打散了。她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双手攥成了拳头,望着萧丞。 他站得挺直,如同巍峨山崖边耸立的苍松。暖黄色的烛火似乎柔化了他的棱角,映得他比三月春风还要和善。 可明明应当是谪仙般的人,却偏偏让自己活成了双手沾满血的魑魅。 “呵,原来萧厂臣也不过是一条走狗。”她垂着头,也不再挣扎,突然嘲弄地笑了一声,就算知道自己将死,也咽不下这口气,“哦,错了,应该是叫**太……” 还未说出口的“监”字被抵在喉咙的碎片压住,殷红的血珠一滴滴渗了出来,宁妃不敢再乱动弹,只能用眼狠狠地瞪着他。 “娘娘怎么不继续说了?臣可是一字不落地听着。”萧丞双指间夹着那碎片,又往里刺了些,“臣知娘娘心怀愧疚,无颜再见皇上,又不忍自行了断,臣便送你一程。” 宁妃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不小心沾到了萧丞的指腹上,扰得他兴致全无,嫌恶地扔下了碎片,只能将就着用茶水洗净手,却仍觉得脏。 邵生见状,赶紧走上前,用手中的白绫缠住她的脖子,轻轻一拉紧,便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终于除掉了眼中钉,皇后心中大快,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位宫女慌慌张张跑了进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