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也免不得露出得意“那是自然。大公公见没见过神机?” 长贵讶异“你知道神机?” 府君笑“我还知道这便是神机里头要用的。虽然如今外头还没有神机,但这却是个好东西,能做许多用处。不是我说,这东西只有我们宁国有,全宁国又只有我这独一家卖,海外国的人来,要订多少价,都是我一句话的事。”调头又恭维长贵“以后也就是大公公一句话的事。” 长贵笑,踢踢那一袋袋的“那就是海防里也有你的人了。要不然船怎么进出?你这么本事,还要我小小一个内侍做甚么?” 府君笑说“大公公这就说笑了。我有甚么本事?不瞒大公公说,我以前是在海狼群里做僚官的。”海狼是什么?海贼呀。他原来是世家偏族子弟,前面大乱的时候庶民闹到家里去放了把火,一大家子,就他活下来了,之后便跑到外岛投奔海狼,是那群人里唯一识字的,九王上位开科举一年后,他才想办法回来,找新上任的治官买了个户籍,参了考。 也是凑巧,在都城救了个年纪大又重病在身不得返乡的工匠,才知道火药这个东西。他拜了人做爹,又因为工匠要不是刚好遇到他,差点在返乡的路上被灭口死了,这才把绝不会说的话,全讲给也知道。好多东西都一个说,一个记地默了下来。 回偏洲之后府君心眼活,记得以前这山里有人捡到过矿的,立刻就打起了主意。先是给那群海狼都做了身份,然后安插到各处去。有以前抢来的金银做底,买了各路官职,大小不计,全是当用的。没半年偏洲这个地方就成了他的地头。 长贵笑“你有这个黑东西,要是再得神机,便是皇帝也由得你坐了养宠成后。” 府君立刻说“大公公,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您看我,像是个皇帝样吗?要说起来,大公公您都比我像皇帝些。” 长贵哈哈地笑。 府君也笑。 两个人各怀心事。 晚上长贵屏退了下仆,对大福说“他这是来报仇来了。家里人都烧死了讲得再轻描淡写,能不恨吗?如今做到这步,也不知道朝廷上有多少人被收买的。反正本地是一个也不能信的。”原也没打算这边还能有可信的人,但面对这个事实,还是有些震惊。 大福面有惊色“怎么能这么快。” 钱得利插嘴,拿手里吃的比划“这东西要坏起来,还不快吗?前一天看还是好的,放在那里若是气候适宜,第二天拿起来就连芯都烂光了。”虽然说政绩楚则居他不是没有,起码全民识字的热潮是掀起来了。民意也是抬起来了。军事研究也搞起来了。可要把这一个国家当生意场来经营,这样利益至上、手段恨辣是不能行的,这不,弊病便堆出来了。 不说别的,就说一个生了病不能用的工匠,你好好给别人送个终也不是不行吧,偏来这么一手。 府君当时说起这个都是感慨:“我干爹是个可怜人啊。怕连累我,不甘心才告诉我许多,之后便自已了断了。”他不死,这事没个头。难道还要把祸事带回家去吗?后来那家人,都是府君照应。 长贵坐在上座,面对大福和钱得利只是长叹“不晓得娘娘在哪里呢。” 这里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有响动。像是外头有什么事,但却并没有听到警示声,不一会儿还有脚步往这边过来。 大福心惊,唰地就把佩剑拔了出来。 推出门去,就看到家将跟一个府君的人僵持着。中间还有个农妇打扮的人背着比她人只短一点的大背篓子。 府君那边的人说“我看一看是些什么菜都看不得?”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