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一会儿,车队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大家谁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要停下来,站在这前不着村后着店的路上发呆。 小内侍小声跟长贵说“娘娘去后,陛下心情越来越反复无常。” 长贵皱眉瞪他“大胆!”他连忙住嘴收声。 齐田也感到车子停了下来。她打开车窗,外头一开始是漆黑一片,后来渐渐地,天上的星辰更加明亮,月光挥洒四野。视线又渐渐清楚起来。 她能看到不远处的路边上,站着一个被环绕的人影红楼之公子无良。那大概就是楚则居。 虽然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熟那个身影。 他在路边上站了一会儿,便抬脚向原野上走去。身后的人想跟着过去,但很快就被制止了。 之后,他一个人在原野里站了很久。 夜风把他的衣角吹得飘扬。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在想些什么。 侍女问齐田“小娘子在看什么?” 齐田说“陛下真是英武。我们镇上,没有这样的丈夫。” 侍女讥讽“小娘子也不知羞。” 齐田望着外面说“深闺的妇人娘子们才知羞,我要怎么知羞?家中穷困不抛头露面就没有饭吃。” 侍女大概是为了嘲讽她“听闻乡间不讲妇德,妇人也在外面帮工做活计,这里本地山里还有唱情歌相互对眼的,歌辞具是哥哥妹妹什么的,不堪入耳。竟都唱得高兴,勾搭上了,提一只鸡就上门把新妇娶了的。当真不开化,这要放在都城,便是恬不知耻。” 齐田说“想来你是高门贵女。家里断然是没有女性长辈是在外讨生活的。” 侍女一下便被堵得结舌,嘴硬“我家里可没有唱些污言秽语的长辈。” “那你们家可真是好厉害,恭喜你呀。这样高洁的人家,想必男女甚洁,这样的人家,若是同塌岂不是脏了你家的门楣,想必是不必同眠也能延续子嗣的。”齐田讥讽。 侍女觉得自己真是心里瘪着一口气,吐也吐不出来。甩头就下去了。在内侍那里将齐田一通好骂。 这样的话哪个没有出阁的小娘子能讲得出来?她居然能讲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没有半点礼仪教养。简直莽妇。 内侍听了说“她要是知礼仪才叫奇怪了。”没有母亲长大的,父亲这边的族人一开始又并不亲近,不受教养能知礼到哪里去? 侍女说“不是说去长陵打听过,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却怎么这样尖牙利齿,大胆妄为。怕不是野鬼附身……”早就不是她自己了吧。 想想都打寒颤。 内侍笑“你到底没甚么经历。这人啊,死过一回,是逢巨变,又是那个死法,活过来便成这样有甚奇怪?但凡有些血性,就该这样了。要我是她,只怕比她还要厉害。” 侍女想想,到也无话可说。 不过内侍话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把齐田这边的情况一个字不漏地如实往皇帝那里报去。 楚则居站在荒草中,望着远处天边的星辰。听了内侍绘声绘色地把侍女说了些什么。‘阿寿’又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当时是什么表情。 听完并没有甚么动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