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完,章丽还在那跟楚则居说了半天话。陪着一起守岁看电视。 光是自己跟楚则居聊天不算,还要家里每个人都讲两句。 轮到齐田的时候,她实在憋不出来,干巴巴地说“恭喜发财” 当天楚则居去长宁殿用晚膳时,看到她就笑,拿了红纸包的钱给她做压岁钱。说“恭喜发财”后面一定得有“红包拿来”才吉利。 不过这钱在齐田手里落一落,转头就是静公主的了。 静公主在徐铮怀里,拿了钱,笑嘻嘻扭过身要齐田抱。 小小一个人,又香又软,蹭来蹭去,跟谁都亲近,笑得憨憨的。有什么不如意也不会哭。只是闷闷地气一会儿就好了。 长大些以后,有了些奇怪的习惯,比如一雨就喜欢别人打伞抱着自己站在雨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侧耳不知道专注地在听什么,听着听着高兴地咯咯笑。 徐铮也渐渐有了做母亲的样子,不再那么莽撞了。对于皇帝没有过多的幻想,但态度也算是平和。不过下头的妃嫔但凡是有点什么,在她这里必然是讨不到半点好处,想要给齐田添堵更是先得过她这关去。 谁叫她有徐鳞这个兄长呢。公主虽然是女孩但到底是皇帝的头一个孩子。所以没甚么人会去得罪她。 太后对她到也算是偃旗息鼓。 不过从宋怡滑胎,徐铮生了静公主之后,后宫就再没有喜信,太后难免有些不悦。虽然只是短短几个月,可在她心里,简直渡日如年。 哪怕跟儿子再有隔阂,可儿子的皇位要是不稳,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怎么能不着急。 在她以为,做皇帝最要紧的是得有儿子。江山才能代代流传在自己人手中。就拿先皇帝打比方,再怎么样,皇位不还是在他自己的儿子手里吗?他要是儿子不多,还有自己什么事。 只要有了孙子,太后这个位子她才坐得稳稳当当。血缘摆在那里,位份摆在那里,谁也动不得她半点。 偏偏生儿子这件事急不来的。 想把齐田叫去训几句吧,长宁殿的人可硬气了,明明才听说皇后跑去马宛骑马了,长宁殿的宫人却偏说皇后娘娘身体不好动不了调春。又说现在宫里的事都是董嫔管的,侍寝怎么安排也都是她说了算,太后要问,得找董嫔去。 太后一气之下,到是把椿拉去罚了一顿跪。 可才跪完,田氏就进宫来往太后宫里去请罪。 说必然是齐田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太后才会叫了她身边得力的人去当众责罚。 又说以前陈王入都,椿跟齐田是一起在大庙受过难的,于齐田还有恩呢,与其说是主仆,便如姐妹一般。若是真做错了事,她愿意替女儿的恩人受罚。 虽然是太后坐在上座,田氏跪伏在下,可太后只觉得自己被堵得胸闷气短。恨不得连田氏也一并罚了!真是好大的胆子!要放在以前,谁敢这样跟太后说话。 可现在也不是以前了。如今自己儿子做皇帝了,却事事都讲究道理起来,说越是尊贵如太后,越是不能以位份压人,要以德服人。她无故处罚命妇断然说不过去。若是自己一意孤行,外头怎么说自己到不重要,关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