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小陈另有高就可谋。齐田没有。 齐田盯着路边的垃圾桶,表情坚毅镇定。 现在那些人的车虽然走了,但不知道有没有留人在附近,她不敢冒险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渐渐亮了,路上的行人虽然很少,但扫大街的清洁工已经出来了,她不能再迟疑。不管怎么的,都得先把人搬走再说。 可她拿不准之后要怎么办。 人藏到哪儿去?哪里是安全的?报警行不行?警察就可靠吗?警察完全可靠的话她今天也不在这儿了。 作好了心理建设后,齐田在地上捡了几件不知道谁留下的衣服,在厨房拿了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料酒就下楼去。 还好走运。保安们换了班,不再是之前那几个。她走近垃圾箱也并没有人注意。清洁工大妈背对这边,在街尾。 齐田把垃圾桶推到角落,将楚则居拖出来,把身上带血的衣服全脱掉,才发现他伤的并不重,伤口已经没再流血了。换上了衣服,把料酒洒在他身上,把脏衣服放到包里,费力地抗起他往小区走。 保安知道她是住户,立刻就迎上去,非常周道地帮她把人抬进电梯,送到门口。并没有质疑。 住户喝到大醉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一脸伤的也不少见,不过难免觉得这酒味有点奇怪。 齐田把人抬回来,丢在沙发上。立刻将房门反锁。 锁上仍不放心,拖了柜子桌子顶住门。自己试试,感觉应该从外面很难打得开,才略安心。 但这里肯定是藏不久的,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会杀回马枪。再说,楚则居要是一时回不来,这身体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她是真拿不出主意了,能把事办成这样,已经是她的极限。 齐田也不敢离得远,就地在门附近躺下闭上眼睛。这样只要有人撞门,也许自己会醒过来呢? 到了古代这边,天才刚刚开始黑。齐田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房里,身上的打扮完全跟乞丐似的,汉子坐在她旁边比她还脏,头发篷得跟狗刨了似的,背靠着墙好像是睡着了。 “楚先生?”齐田看到他竟然有点安心的感觉,但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伸手推了推他。这才发现他身上滚烫的,嘴巴上全是枯皮。 被她一堆,楚则居到是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应该是认出她来,嘴巴开开合合说了句什么,可声音小得根本听不清楚,大约是说放心全死了?其它的再听不明白,他的眼睛很快无力地闭上了。再问不出什么来了。 齐田掀开他衣服看,他想必是一路背着齐田走来的,腰上的伤崩了不少血,里面已经烂了。再不治估计也活不成。 可齐田混身上下摸遍,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也顾不得太多,把楚则居扶到隐蔽的地方躺下来,找些草啊破席子盖住才往外去——虽然那些追的人已经死了,可她怕会其它什么趁人之危。 出了破房子齐田才发现,这竟然是在城里。 外头街上人来人往,周围也有别的房屋,不过都是土墙垒的,跟她家乡很像,足以见得并不是十分富足的地方。而她出来的这一家似乎很久没有人住,更是败落得厉害,泥墙都倒了好长一截,屋顶也只有一半而已。 她走到街口,问摆摊的老爷子“请问这是哪里?” 那老爷子奇怪地看她,说“西街。” 齐田问“这个城叫什么名字?” 老爷子才说“百川。” 可齐田也不知道百川是哪里。 她在街上走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找人的告示。可能这里并不在田氏车队去都城的路上?又问卖饼的“阿叔,知不知道有没有丢了孩子来找的?” 她想着,既然丢的是孩子,田家出来找的人,多半会找路边上卖吃的多问一句,为防孩子肚子饿找这些人讨吃的,总会有些印象。只要找到田家的人,楚则居也就有救了。 那摊饼的却说“这年月,大家都逃着难,十天半个月就有丢了孩子的。” 既然不能指望田家,她只好往医馆去。 倒真拿出乞丐的样子来,跟着人家大夫求情,拱着小手作揖“大夫行行好,行行好,救救我哥哥吧。求求你行行好。”说哭就开始飙眼泪。拿得起放得下。 人家大夫也无奈,边赶她边说“我给你免诊费是免得,但病得吃药不是?我自己家且还过得勉强,怎么拿得出钱给你买药。” 他穿的衣裳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