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暗自怀着纠结不已的心情。 凌卿搬出家里没多久后,周舒亚一个人去看了爸爸。 那是秋天刚要开始的时候,天气转凉的速度令人感到措手不及。 站在墓碑前,她并不愿意宣导上头那些小小的字。牧师在追思会上说过的话仍然歷歷在目,但她心底明白这男人真正是什么样的男人。 他是年轻时犯过错的男人,令女人堕过胎。即使懺悔过也成了表面上温柔敦厚的父亲,与妻儿的相处直到意外前都是那样的融洽,周舒亚还是无法原谅他对母亲做过的事。 或许这就是问题。 周舒亚忽地意识过来了,为什么自己对于隐瞒有着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明明她相信自己是爱着之璟的。 她不愿意在身后留下的是这样的议论。 可以的话,她只想把生活剖开来再重新拼凑,即使看上去不切实际。 「你不觉得白马王子太过侷限了吗?」 当她好不容易又有时间跟凌卿处在一起时,周舒亚浅浅一笑,放下手中备课用的原文童书,压抑着紧张的思绪,假装毫不费力地问着:「我是说,现在不是公主与公主结婚也会很和平的时代吗?」 凌卿并没有马上回答,那样平静却深虑的双眸令她觉得自己心里因为隐瞒而油生的罪恶感愈发强烈。 她肯定是想得太多了,这全部。凌卿明明是个这么好的姐姐——在外头坚毅冷静,与任何事总是处之泰然的样子,在她面前却又是温柔且女人味十足的。 想学着呀。 「.......或许,但我还是喜欢白马王子的概念。」 凌卿最后只是不带情绪地笑了一下,回避了她没忍住迎上去的眼神。如果看见的,她还有些庆幸,或许她在凌卿面前还藏不住失落的情绪呢。 得了答案后,周舒亚下了决定。 「老婆......早安。」 闹鐘响过一会后,男人也在床上坐起身,沐浴在阳光下的半张脸庞看起来平庸得可爱,转头寻找女人的位置。 「早安。」 周舒亚对此莞尔,所有刺痛着的心思又散去了。她将目光重新对焦回镜前,戴上了原本安放在梳妆台上的纯银婚戒。 「快起床准备吧,该去教会了。」 晚一些的时候,凌卿又打了通电话给她。出乎意料的,说着还是能回来吃饭了。 周舒亚感到安慰了一些。 「你最近还好吗?」 「怎么这么问?」 平淡地吃过饭后,周舒亚像是个黏人的孩子一样地跟着她,享受姐姐无奈而宠溺的眼神。 「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凌卿对此有些反应,静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 像水流一般慢慢流过的话语,她却在凌卿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变化。 周舒亚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也是。」 回应着,凌卿正坐上琴椅,抬手—— 久违地安到了琴键上。 (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