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她带出来,而是想要他们阻拦这些人把她带走。 可是她知道,在家族利益面前,她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从小就该明白这一点,生来她就学着心计谋略,后宅御下之术,母亲总是对她说,你是石家的女儿,不可以任性。 都是贵族出身,为什么班婳却可以什么都不顾忌?班家人难道就不需要女儿来博得好名声,为班家谋得权势吗? 被人带出石家大门的时候,石飞仙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抬头看着灰蒙蒙地天空,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石小姐,请上马车。” 她面前的马车收拾得很干净,甚至精致讲究,但是她知道,今天只要她坐进这个马车,日后她的名声便会一落千丈,比现在还要不如。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班婳,“这下你如意了?” 班婳微愣,随后被石飞仙这理直气壮地态度气笑了:“我有什么如意不如意的,你好与不好,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影响呢?” 石飞仙目光扫过班婳身后,忽然笑道:“你处处针对我,不就是因为谢启临当年与你定亲以后还心悦于我么?我早就劝过他不要再接近我,可是他偏偏不喜欢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走在班婳身后的容瑕静静地看着石飞仙,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这些话有什么变化。 “他喜欢你就喜欢你呗,与我有什么关系?”班婳微抬下巴,“我的未婚夫长得比他好看,地位比他高,才华横溢又体贴,我稀罕他干什么?就这么一个人,也值得你特意说出来?” “罢了,”班婳见石飞仙表情十分难看,“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开心一点,那你就这么认为吧,我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 石飞仙看到容瑕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她转身钻进马车,再也不看班婳一眼。 这个贱人! 贱人! 石飞仙恨得把唇角咬出了血,此刻这股滔天恨意与羞意,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班婳骑上马背,与容瑕并肩前行。 容瑕面上带笑,似乎心情极好。班婳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口道:“你在笑什么?” “嗯……”容瑕摸了摸下巴,“心情好,就笑了。” 班婳心想,当年谢启临与沈钰每次看到她做出一些超出常人的举止后,可从未笑出来过。 “为什么心情好?”班婳想了想,“看到我跑到石家来闹事,你……有什么想法?” “这事你确实做得不太妥当。”容瑕皱了皱眉,“太过冲动了。” “哦。”班婳觉得自己的表情肯定有些冷漠。 “下次要去找谁的麻烦,提前告诉我一声,好歹让我心里有数,若是遇到不好解决的事情,我还能帮你一起处理,”容瑕眉梢微皱,“你性子直,我怕你遇到鲁莽之辈会吃亏。” 班婳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容瑕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嫌弃我脑子不够用,会吃亏?”班婳瘪嘴,“我武艺还是不错的。” 容瑕哑然失笑,这怎么成了嫌弃她了? “有句俗语说得好,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文武并重,能打退熊。”容瑕忍着笑意道,“你会武,我会文,双管齐下,遇上我们对方岂不是更吃亏?” 班婳恍然大悟:“你这话说得也很有道理,那我下次叫上你一起?” “嗯,好啊。”容瑕笑着应下。 跟在容瑕身后的杜九维持着一张麻木脸,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比如他没有听见伯爷要跟着郡主一起去使坏,比如他没有听见伯爷帮着郡主出坏主意。 班家人……实在太可怕了,他们身上有种能把人带歪的神奇力量。 班婳与容瑕跟在大理寺的人后面,一路直接到了大理寺,班婳亲眼看到石飞仙被关进一个干净的牢房里以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大理寺卿早就接到了陛下的旨意,说是成安伯要来协助查案,所以他乐得当甩手掌柜,一切都交由刘半山来操心,不过在看到自己的属下把石家小姐都关进大牢里以后,他还是吓得腿软了一下。 这事怎么还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