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便与二老爷说了此事。 二老爷早就听到了风声,嗤笑一声:“这件事你不必担心,姜家是洛京的大族,这桩婚事想强强联合,利益最大化,便是许给你二哥,还轮不到你,怎么,你若是喜欢那姜家姑娘,为父也可以给你争取一二。” 果然,话音一落,他便看到自家儿子满脸嫌恶的否认:“儿子不喜欢那姜氏女,娇纵任性,今日还打了我院里的丫鬟。” 儿子的样貌大部分随了妻子,不然也不会生的如此英俊,好看的有些雌雄莫辩。 这性子,却像了自己十成十,眼高于顶,挑剔非常。 他当初不也是,相看了许多家闺秀也不满意,直到看到了爱妻郑氏,那惊鸿一瞥就叫他魂牵梦萦。 不过儿子也到了年纪了,自己妻子身子不好,也一向对儿子的事不是事事上心,少不得要他这个当爹的多多关注。 “你也大了,按照咱们侯府的规矩,也该放一两个房里人,你自己院子里的,可有喜欢的?” 不知怎的,裴境脑海中竟然闪过沈妙贞的脸,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望着他的样子。 裴境抿抿唇,将这丫头的样子从脑海中抹去,摇摇头:“孩儿立志要娶一个身份学识样貌,都跟儿子匹配的名门淑女,不想在婚前纳妾,叫未来的妻子不好受。” 二老爷挑眉,倒是惊讶儿子的忠贞,他这一点,倒是又像了他母亲。 神色复杂的瞧了一眼二太太,他自己都是个痴情种,当初也没僵持着不纳妾,不过是纳了待她们淡淡的,因为是老太太安排的不好拒绝,直到遇见郑氏才直到真正情爱的滋味。 儿子可倒好,竟是比他这做父亲的更甚。 罢了,他便是从那时候过来的,怎么会在这种事上为难自己儿子。 “也好,你心里有数便好,姜家的事你放心,便是那姜三娘喜欢你,此事也成不了,自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姜三娘的意思,并不重要。” 此刻,这个一直像个好夫君好父亲,好好先生一样的二老爷,才露出了世家子弟的些许冷酷来。 25、25 徽墨本就是装病,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挪了出去。 她心里焦急的很,怕装的太过,过几日回来,这院里没了她的地位可就不美了,因为纹枰的事,公子已经对她不满意。 没过几天她就回禀门房,说自己已经大好了,想要回来服侍,门房使小厮来报给裴境,他却对徽墨很不满意,打算晾她一晾,于是遣人回话,叫她好生养着,不必着急回来服侍。 徽墨听了更是心里着急,怕公子一直生气,怕这么挪着在外头养病就再也回不去了,更怕回去了这院子就没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就这样一直到了过年,纹枰家跟她家是表亲的关系,两家的母亲都是侯府的家生子,又是亲表姐妹。 当初便是徽墨仗着自己是流风阁的大丫鬟,把纹枰也弄进去的,大丫鬟总在主子那有些脸面。 现在因为纹枰的事,她自己也惹得一身腥,还装病被挪了出来。 大年初一,纹枰的爹妈就带着纹枰来了他们家,现在纹枰已经被赶了出去,自然没资格再用主家给起的名字,用回了自己的本名翠娟。 一见自己的表姐,翠娟就开始哭,她爹妈也开始抹眼泪。 “徽墨,你可不能见你表妹被赶出来不管啊。” 徽墨烦的要命:“要不是她手脚不干净,偷人家的钱,公子是何等人物,怎么能容忍这种行为。” “徽墨,你可是六公子面前如此有脸面的大丫鬟,你去球球公子,让我们翠娟再回去服侍,她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你们求我也没用。”徽墨想说她现在也是想回回不去,可想到这些势利眼的亲戚,若是听了风声,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子呢。 咬着牙道:“那天你们也见到公子的处置了,没给她发卖了,就是看在你们也算是服侍过老太爷的份上,她自己作死,可别怪上旁人。” 翠娟越发哭天抹泪,嚎啕起来:“我被撵出来了,脸都丢尽了,我没法做人了!”m.boWucHinA.coM